晚風很冷,吹得我脊背嗖嗖發涼。我這才發現,我現在正靠著一塊墓碑,而我是被凍醒的。
我急忙起身,渾身把自己摸了一遍,那些肉都完好無缺結結實實的在,這才安心的喘了口氣。
但是我身上的那些工具都不見了,我借助著月光那微弱的光點四處搜索了一番,什麼也沒發現。倒是在看到石碑上的字後,心裏一陣發麻……
胡子墳,沒錯,是胡子墳!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啊。
“嗨!”突然一個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瞬間渾身一震,該不會,這麼巧……就被自己撞上了吧……
正當我渾身僵硬不敢動彈的時候,那雙手又在我的肩膀處拍了拍。
“是我呀,趙寧,你在想什麼呢?”忽然寧兒的聲音從我的身後傳來,我急忙一個轉身,看到寧兒的笑臉,這才舒緩了一口氣。
“寧兒?你……你去哪裏了!”我這才想起來,我們把車停在路中間的時候,你就不見了。
“什麼我去哪裏了?是你怎麼了吧?”
寧兒的話弄得我有點懵,但是看他一臉認真的表情不像是在開玩笑。
“你不會不知道吧?”寧兒轉過好奇的臉看了我一眼,然後恍然大悟的拍了拍大腿說道:“我就知道你小子最近有點不正常啊。”
“額……”我被寧兒弄得有點懵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你無緣無故的把車停在半路,然後自己一個人跑來這個地方……哎呦喂,你怎麼知道胡子墳在這裏的。”寧兒瞥了一眼我身後墓碑上得字,不換不滿的說道。
是我拋車來這裏的?那那個老爺爺和大鉗子、蠕蟲呢,都是在夢裏?又或者,我可能是在路上的時候就被什麼迷住了,然後跑來這裏了吧……
我裝作無知的搖搖頭,然後看著寧兒笑道:“我什麼也不記得了。我就記得有一堆蟲子在咬我。”
“是這個嗎?”寧兒忽然手中握著什麼東西,然後朝我甩過來。
“呀啊啊啊……”
待看到那是一堆蠕蟲的時候,我已經十分懼怕的在原地跳了起來。
“不過是美麗的蒲公英,你怕什麼。”寧兒哈哈的在旁邊捧腹大笑起來。說著便又把蒲公英種子握在手裏朝我吹了過來。
待看清是蒲公英時,我仍然是心有餘悸,站的遠遠的不敢靠近,天知道我怕些什麼?
寧兒身上倒是背著一個包,他穩穩的掏出一個手電筒遞到我身上,有些唾棄的說道,“剛剛追趕你走的急就什麼也沒拿,你跑到這墓碑上就睡起來了,我又拖不動你,就隻好隻身返回去拿了,這些可都是救命家夥。”
寧兒說著,還真寶貝的那嘴往那手電筒上親了一口,我看的一愣一愣的,微微皺眉什麼也沒說。
我看著這黑洞一般的天和大片大片的烏雲,心裏有些發慎,於是趕忙打開手電筒。這才看清,這墓碑上不僅僅刻著胡子墳三個字,還用什麼小尖銳的東西刻了一個鬼畫符,是一個沒見過的符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