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吟遊詩人口中的那個傳說,淩雲的身子不禁顫抖了一下。聖域?大陸上竟然還存在著如此充滿奇跡的地方,真是聽聽就讓人激動啊。
“聖域,哈哈,吟遊詩人,別在這糊弄大夥了,世界上哪有那樣的好地方啊。”
“就是,那個聖域隻是一個傳說而已,經過了六千年了也沒聽說過誰再見到過一次這個聖域。”
“我也聽過別的吟遊詩人說過聖域,不過他最後總結的是聖域就是那些曆史學家吹噓出來的,要不然不可能連遺跡的一點痕跡都不存在。”
一聽到傑米茲提到聖域,周圍的酒客們頓時都起哄了起來,他們根本就不相信大陸上會存在那樣不可思議的地方。
“嘿嘿,你們不相信,可是那些璀璨級以上的傭兵們都相信聖域的存在,並且都願意舍棄性命的去探尋這曆史遺跡的蹤跡。”傑米茲也不生氣,反而抬起酒碗笑嗬嗬的喝了一口果酒潤潤喉嚨。
“我相信,我相信有聖域。”正在酒客們熱鬧的議論時,淩雲有些興奮的叫了起來,從小到大他可一直都是吟遊詩人的忠實聽眾,對於吟遊詩人口中那些光怪陸離的傳說一直都是深信不疑。此時聽到了最讓他激動的時候更是忍不住出了聲。
“哦?小兄弟,你怎麼這麼肯定。”傑米茲很有興趣的挑了下眉看向淩雲問道。
“海諾大叔說過,有些事情不一定是真實的,但隻要你相信,那麼對你來說就是真實的,因為我相信聖域是一定存在的,那麼它對於我來說就是存在的。”淩雲嘴角微勾,露出一小寸白色的牙齒,樣子雖然有些輕浮,但是眼神卻充滿了認真。
酒館裏那些人聽到淩雲突然說出這麼一句有深度的話來,都是一愣,但隨後便哄笑了起來,大朗不停地拍著酒桌笑道:“哈哈,海諾那家夥還真是能糊弄小孩子啊。”
就在酒館裏眾人都因為淩雲被海諾教導的那句哲理而哄笑的時候,角落裏那個原本慢慢品味著鄉下果酒,對周圍事物完全不在意的傭兵池淵,突然抬眼朝著淩雲的身上看了一眼。
······
午後的暖陽照耀在帕沃鎮中的青石板上,給這個還有著些許寒氣的地方帶來一絲溫暖。遠處一行四人伴著皮靴踩在青石板發出的聲響中,由遠處走來。
“喂,金托斯,你確定老大說是在這個鎮子裏的酒館集合麼。”兩米高的塊頭,古銅色的臂膀就直接裸露在空氣中,在街道上還有著些許雪痕的背景中顯得很是突兀。戎琅將粗壯的手臂猛地搭在自己身旁的金發青年身上說道。
金托斯理下自己一絲不亂的金色過耳長發,好像很不喜歡自己這個大塊頭同伴的熱情,將戎琅的手臂從肩膀上拍了下去,說道:“老大從冰雪之森深處的西麵出來,你說不是這個小鎮又會是哪裏?”可以看得出來,叫做金托斯的青年身上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一種貴族的氣質,這種氣質是平常人模仿不出來的,就像是一種常年累積下來的習慣。
“前麵不就是那個什麼百夫長的小酒館了麼,要是見不到老大咱們在說唄。”一頭淡紫色長發的莎悠蹦躂了幾步轉頭對著後麵這兩個愛打嘴架的同伴說道。她精致的麵容真的是世間少有,說話的時候不自覺的嘟起兩邊的嘴巴,更是給人一種呆萌的可愛感覺。
“是的,我的莎悠小姐,聽從您的吩咐。”聽到莎悠的話後,金托斯立刻右手握拳輕叩左胸,微微頷首,行了一個標準的騎士禮。
“少來這一套,快點去找老大吧。”戎琅顯然沒想給金托斯賣弄風騷的機會,厚重的能輕易拍碎石板的手掌往他背上猛地一拍,險些將金托斯拍倒在地。
“你這家夥,能不能不開這樣的玩笑,要不是我體質好,早晚被你拍成重傷。”金托斯十分不滿的說道。
隊伍中的第四個人一直沒有說話,灰白色的兜帽長袍將他的身體完全的包裹住了,如果不是他那一身的灰白色長袍顯得有些突兀,甚至都不會有人注意到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