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了!那麼大聲,你想把我的耳朵吵聾嗎?真是沒禮貌!”老者絮絮叨叨的說道。
王拓心下苦笑,聲音小了你聽不見,聲音大了你嫌吵,真他媽難伺候。
“王拓!是吧?你從哪裏來?來這做何事?”老者又問道。
“他們讓我來此,說聽從你的安排!”
“哦?”老人走到王拓的麵前,渾濁的眼神突然爆發出些微光芒,對著他仔細端詳了片刻,接著道:“原來如此,你是奴族之人,這裏多年都沒見奴族之人了!”
王拓也發現這老者眼瞳跟他一樣是黑色的,而這裏其他人皆為黃色的,唯一與老人不同的是,他的黑瞳邊有一道細微的銀環。
“前輩能不能告訴我,何為‘奴族’人?”王拓終於忍不住要問個明白,來到這裏聽得最多的詞就是“奴族”。
“你真想知道?說來奇了,你怎能不知奴族的曆史呢?”
“前輩,我來自很遠的地方,無意中來到此地,對這些事知道很少,請前輩多指教。”王拓誠懇地說道。
“關於‘奴族’,說來話長了!”老者沉思了片刻,仿佛陷入了深深的回憶中,接著道:“傳說幾萬年前,不對,應該是大約八萬年前,有一群黑發黑瞳的強人來到了這片大陸,他們法力高強,通天徹地,沒有人知道他們是怎麼出現的,本地的高手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為此這裏的人與這些外來者發動了‘聖戰’,最終血流成河、屍骸遍地,還是以我們的人失敗而告終。突然有一天,天地震怒,降下神雷,那些外來者中的強者突然莫名其妙的消失一空,隻剩下他們的後代。漸漸地他們的後人墮落了,沒有他們先人的神通,柔弱不堪,而且壽命短暫,最終被這裏的強者幾乎殺滅殆盡,剩餘的很少一部分被流放到混亂大陸,從此被稱為‘奴族’,身份低賤,被人甚至當做靈獸一般的買賣。最重要的是他們的體質無法修煉玄法,無法造成威脅,這裏的強者對他們喪失了興趣,任他們自生自滅,所以才能苟延殘喘至今。”
聽了這些,王拓沉默了,他終於明白了,為什麼誰見了他都稱他為奴族之人,原來與他黑發黑瞳的相貌有關。
媽的!老子孤身一人來到這裏,無親無故,還被算到了奴隸階層的行列,若非苗苗那小丫頭,還不知落到什麼下場!老天你敢玩我,老子總有天滅了你!王拓恨恨地想著。
王拓是受過唯物論教育的人,本來對命運之說抱著懷疑態度,經曆了這麼多事現在不得不信,要不鬼才知道他怎麼來到這裏。
老者看到王拓神色變幻,就知道這小子產生了心結。微微一笑道:“小子!,不要太過消沉,我觀你與其他奴族人有些不同,他或許有出頭之日。既來之則安之,其實平平安安度過一生,未必不是福分!”
“多謝前輩開導!小子記住了!請問前輩如何稱呼?”
“名字隻是代號我早已經忘了!看你小子順眼,不像他人奴顏卑膝的樣子就讓人來氣,若你願意就叫我‘華伯’,若不願意稱我‘老不死的’也行。”
“當然沒問題,我以後就叫你‘華伯’了!”王拓爽快的答應了,左顧右盼了一下,奇怪的問道:“華伯!這裏隻有你一人麼?為什麼不見其他知事?”
“這裏是聖嚴宗的內宗,我是這裏唯一的知事,其他的知事都在外宗不允許進來的!本來內宗是不需要知事的,我由於年老又與聖母當年有交,所以留了下來做些閑差。”
“那以後隻我與華伯相依為命了!”王拓又露出落寞的表情。
“小子你以後好好做事,若是機靈點,隻要華伯沒死,就沒人敢欺負你!”
“多謝華伯了!”
之後華伯又告訴了他一些注意事項,什麼地方不要去,不要隨便去後山,不要隨便觀看玄士練功,不要隨便與人攀談,不要隨便出宗門等等,王拓也樂得接受了。最後又給了他一塊身份腰牌,叫他暫時住在殿後的茅屋中。
終於安頓了下來,王拓先是美美的睡了一覺,起來之後便覺肚子咕咕叫才想起了吃飯的問題。後來問華伯才知道直接去膳房,拿出腰牌就可以就餐了。可是他一去膳房就要受到人家的冷言冷語,時間久了臉皮神功倒是練到了極高境界。
“飯做得那麼差勁,還有臉罵人?”王拓腹誹道。這裏飯食差到了極點,跟牢飯差不多叫人難以下咽,王拓忍不住就想起了小苗苗送飯的日子。
不過他發現了一個奇怪現象,就是大多數情況都是他一個人就餐,後來他才知道,玄法練到二環境界就不用吃放了,直接服氣辟穀,膳房專門是給靈獸做飯的,偶爾會給一些身份高的人送去一些膳食。當然一環境界以下還是要進食的,可是內宗根本沒有一環的,除了王拓這個連環都沒有的人外,就連小苗苗都是二環境界,這讓王拓鬱悶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