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玲看著手中的藍色珠子,竟然一時呆住了,轉瞬間神色更加悲傷了,手握著珠子看向王拓問道:“你是用這個治我的傷?”
王拓疑惑道:“嗯!怎麼了?”
“這是海冥獸的卵,又名‘鎮魂珠’!你怎麼可以用它來治我的傷!”銀玲氣憤道。
“我當怎麼了,不就是一個獸卵嗎,有必要大驚小怪嗎,隻有能救人它就可以勝造七級浮屠了!”王拓不以為然道。
“海冥獸每過一千年才產生一顆卵,再過一千年才能孕育成熟,破殼而出……它是我們納美海靈族最忠實的朋友,我們寧願自己死也不會傷害它!你怎麼可以用它來療傷,你太殘忍了,我恨死你了!”銀玲咬牙切齒的說道。
王拓抓了抓頭,很不理解她那套邏輯,一顆海獸卵能比自己的生命更重要嗎!
“你的意思說,我當初應該留下這顆海明獸卵,眼睜睜的看著你死,而現在你也應該留下它,眼睜睜的看著你哥哥死,這樣就不殘忍了,對嗎?”王拓饒有意味的反問道。
聽了王拓的話,銀玲也是一怔,生平很少有危及生命的事情能落在自己身上,海族為了爭奪海域控製權,爭鬥常有發生,作為皇族他們很少自己親自上陣參與戰鬥,多數都是驅動海獸發動攻擊,可眼下卻遇到了兩起,一個是自己,一個是親生哥哥!祖宗有族訓傳下來,海冥獸與本族有恩,世代子孫需善待保護,不準擅自傷害,如有違背必遭族規重裁,到底是人重要還是族規重要,該怎麼辦,銀玲開始迷惘了……
“祖宗留下族規,不能善加傷害海冥獸,否則會受到嚴厲處罰,甚至逐出宗族,若是外族人,則為血海深仇,追殺至死!”銀玲說道。
“愚蠢,族規也是人定的!豈不聞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眼睜睜看著自己親人死在眼前而不救,那才是天理難容!”王拓很不以為是的說道。
看著銀玲猶豫不決的神情,再看看她哥哥生命氣息幾乎弱不可察了,王拓有些不忍,趁其不備一把奪過海冥獸卵,迅速塞進她哥哥的嘴裏,再用源力*下,這一過程無比迅疾,不容失神的銀玲有反應的機會!
“你幹什麼?”銀玲大驚道,險些對王拓出手。
“好人你來當,壞人我來做,佛說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一切後果自由我來承擔!”王拓淡然的說道,根本沒把他們所謂的族規放在眼裏。
“你……你知道這樣後果嗎?”銀玲氣憤道。
“最多遭到你們族人追殺罷了,我已經習慣了!”
“你知道,還這麼做,長輩們萬一知道此事,會把你千刀萬刮的……”
“隨你的便,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你不說誰能知道,是非輕重,你自己沒有判斷能力嗎?”
說完就有些後悔,讓銀玲做撒謊隱瞞的事,等於是自欺欺人,王拓不想再多解釋,解釋多了也沒用,這種思想是他們千萬年來積累繼承下來的,想要改變非一朝一日之功所能辦到。
此時那人魚的氣息漸漸穩定住了,並有增強的趨勢,隨時都有醒來的可能。
“現在不是說這些話的時候,這裏離你們族居地,還有多遠?”王拓要考慮下麵的事了,帶著一個重傷昏迷之人去他們族裏,不讓人誤解才怪。
“應該還有不到五百海裏的樣子!”
王拓沉思一下,又說道:“我們先找個地方等你哥傷勢好轉在走!我想你們長輩,不會看到他這樣回去,追問起來你也不好回答,少不得又要牽連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