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又有人跳出來說話了,此人為鯊沽族的族長,長得就像是一頭大鯊魚,嘴巴裏生滿了鋒利的牙齒,就是不知道他擅不擅長言語。
“使者大人,你說我等不尊信仰、沒有秩序,此話說得毫無道理,想我鯊沽族一直信奉海神鯊為神靈,我族多年以來在神靈的保佑下四處攻伐,族人卻不曾減少,後代更加繁旺,我鯊沽族紀律嚴明人人皆知,不知使者大人這般蠱惑人心,到底是何意思?”那族長咧著大嘴,滿口的細牙,說話之間自然氣勢凜人。
真是生得一副尖利的嘴牙,王拓還以為他滿嘴的利牙隻是用吃飯的呢。這話說得非常尖銳,為了就是給王拓難堪,讓他下不了台,然後知難而退,不要再打混亂峽穀的主意。
王拓哪能不明白他的意思,看他長相就是一頭鯊魚,這樣的物種必定是長久以來受天地靈氣的蘊養產生了靈智,但他們的凶殘暴性恐怕還有保留,跟這樣的家夥講道理是行不通的,唯有給他點顏色看看,武力屈服他才是正途。
王拓冷冷一笑,眉心一閃再一次喚出海神大戟,狠狠地往地上一杵,嗵的一聲直震得整個廣場一鎮搖動,而後聚集源力冷喝道:“哼!不要告訴我你是什麼善類,混亂之中的血腥殺伐恐怕少不了你們的參與!”
這聲音形成一道衝擊波,在水中形成一道螺旋狀的波紋,指向那鯊沽族族長而去,隻見那族長還未及反應就被衝的騰騰騰連退了十來步,站定腳步臉色抽搐了一下,對著王拓怒目圓睜,卻是敢怒不敢言。
看著王拓發怒的樣子,泰格達生怕真的打起來了,於是上前勸道:“使者大人息怒!那鯊沽族擅長戰鬥,為我混亂峽穀安寧立下了汗馬功勞,就是他們性子暴虐了一些,不過以後在您的麾下,可是一支不能少的鋒銳軍隊!”
王拓當然知道此理,他一看到這鯊沽族的族長就已經產生了這樣的想法,可是如果不震服他,以後可不是什麼鋒銳軍隊,怕是讓人頭疼的叛軍還差不多,他甚至產生過直接殺了他的想法,再找一個聽話的傀儡替代他算了,省得以後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鯊沽族族長也不是傻子,知道這位海神使者恐怕動了殺機,若沒有族群的幫助,他自問一個人單槍匹馬怎可能是毀滅魔雲島的這個人類的對手,那純粹是以卵擊石!雖然他有些心裏不服,但也不敢再多言語,急忙轉身向左邊的陣營走去。
識時務者為俊傑,此事就此作罷!王拓也不想糾纏不休,隻是目光又掃向了剩餘的人群,慢慢地說道:“你們可做好選擇了?”
反對派的那些人見證了剛才一幕,知道這位使者大人恐怕不是什麼善類,一時麵麵相覷神色猶豫不定,最終有人歎了口氣向左邊的陣營走去,這樣一來剩餘的少數人也堅持不下來了,零零散散的追隨了過去。
王拓籲了口氣,心中大定,放眼一望頓時一怔,竟然還有人不願意,臉色頓時陰沉了下去,對他來說殺死一個小小的族長並不是什麼過分的事情。
見狀,泰格達急忙出聲喊道:“金克族長,你為何還要堅持……”
“哼!”那族長生了四隻小眼,一隻尖長的鼻子如同標槍一樣矗上了天,神情不屑一顧冷哼了一聲,卻不多做解釋,側目而立。
王拓就納悶了,還有不怕死的,轉頭向泰格達問道:“穀主,這是為何?”
“使者大人,實不相瞞,此人是食金族族長金克,他們擅長金屬鑄造、房舍建築和礦藏開采,沒有那個海族願意得罪他們,況且他們有一種天生的技能,就是‘入地飛’,遇上敵人直接鑽入地下誰也奈何不了他們!此人當年是我父親的故交,若非看在我父親的情麵上早就離開了混亂峽穀,所以使者大人請網開一麵!”泰格達低聲解釋道。
原來是有恃無恐,持才自傲!王拓冷哼了一聲,心思一轉頓時有了主意,走上前去微笑的說道:“金克族長久仰大名,像你這般人才我怎舍得放你走,你有什麼條件就提出來吧!”
“我不相信人類,更不相信你那冠冕堂皇的說辭!我食金族向來身份特殊,無人不敬,離開混亂峽穀無處不受歡迎,憑什麼受你一個人類的指揮!你莫像他們一般對我用強,恐怕以你手段還奈何不了我!”金克族長直截了當的一說,卻絲毫不給麵子。
“真的嗎?”王拓微微一笑道,在眾人疑惑的眼神下,用海神大戟在廣場上畫了一個大圈,然後圍著圈走了一圈,手指掐動幾下,接著又對金克說道:“聞人說,你們食金族人稱‘入地飛’,我們打個賭如何,如果你能在我畫圈的地方遁入地下,今日就當我什麼話都沒說,我扭頭便走,如果你做不到,以後必須聽我的號令,受我的派遣!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