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在的,王拓一看到眼前的黑發黑瞳的黑神宗子第,就回想起了地球,甚至回想起曾經一起出生入死的戰友,想起劉博士、老蛇、韓狀、張凱……,現在他們該是多麼遙遠啊,一切一切仿佛昨天發生的一般……人非草木孰能無情,王拓不由得淚水充斥著雙眼,眼前一個個大呼小叫黑神宗弟子竟在眼前模糊了,直到他被完全圍住,劍光閃耀時才清醒了過來。
“拓哥,你這是怎麼了?我從來沒見過你哭!”小黑炭看著王拓含淚憂鬱的樣子,驚訝的叫道,順手幾爪子拍開圍上來的黑神宗人。
“沒什麼!”王拓擦了一下發紅的眼眶,袍袖一揮,扇開了衝上了黑神宗人,壓住心中的思緒,臉色一變,對著人群正色道:“你們都退去吧,我隻是一個過客,與你們無冤無仇,不想在此殺人,不要*我動手!”
這些小魚小蝦,即便王拓不還手,以他強悍的肉體,也不是他們傷害得了的。此時,黑神宗的高層人員儼然已經到齊了,組織手下的弟子們將王拓位的水泄不通,卻一個個虎視眈眈,劍拔弩張,圍而不攻,困而不戰。
王拓之前已經查探過了,這黑神宗裏外布有禁製,同樣還有一座守山陣法,隻是他身居黑神宗內部,那陣法並未起到作用,可如果隨意禦空離去定會陷入陣法禁製之中,雖然他也是此道中人,但破除陣法禁製是需要時間耗費心力的,現在的場合儼然不適合。
其中一名長老級的人物,走了出來,對著王拓冷聲道:“無名!你既然是九光宗的供奉,我勸你束手投降,不要做那無謂的掙紮!”
無謂的掙紮?老子還沒掙紮呢,真要掙紮,此地已經血流成河了!王拓沒好氣白了一眼那人,淡然道:“你我可有冤仇?”
“沒有!可是我們與你九光宗水火不容!”那長老嚴厲的說道,暗中使眼色卻讓手下做好準備,隨時給於凜厲一擊。
這些小動作,在王拓眼裏纖毫畢現,觀察的清清楚楚,可是實力在這擺著,哪裏會懼怕這些小嘍囉。黑神宗的精英基本上都來齊了,修為最高的卻是紫瞳皇階一環,而那位高手卻隱藏在人群之中不露麵。
今天已經殺了一個人了,實在不想殺人了,尤其是這些黑發黑瞳的人,還引起自己塵封已久的回憶,他更不想動手了。王拓冷冷一笑,道:“我已經不是九光宗的供奉了,你們再不閃開,不要怪我硬闖了!”
“你這話騙鬼去吧!看看這些你們認為的所謂奴族人,看看他們哪一個的家人,沒受過九光宗的殘害,家破人亡,妻離子散,被你們抓去充當奴隸換取靈石,而你這供奉少不了沾染了多少我們族人的鮮血!今日,你莫要信口開脫罪責,我寧願錯殺一千,也絕不放過了一個!”那長老咬牙切齒的說道,他對九光宗的仇恨已經深入骨髓,這仇恨卻轉嫁到了王拓的身上。
這番話說的入骨三分,頓時引起群情激奮,一個個吃人的眼神,狼一般的盯著王拓,嗷嗷直叫,即便王拓自持修為高深,看到這一幕,也不由的頭皮發麻。
冤哪!實在是冤啊!才當了幾天的供奉,就被人這樣冤枉的背黑鍋,這可是有史以來頭一次!王拓有嘴說不清,苦笑著連連搖頭,看來自己是錯了,這裏根本沒自己要找的熟人。
“拓哥,這可不是你的風格,咱跟著你可從來沒受過這等冤屈,何曾見過你這樣優柔過,跟這些人有什麼說的,幹脆殺他個片甲不留!”小黑炭也聽得惱火不已,揚起爪子呲牙咧嘴,蠢蠢欲動。
見王拓不吭聲,那長老殘忍的笑道:“你還有何話說?”
“在下實在無話可說,你們到底想要怎樣,才能讓我離開!”王拓微微一笑道,今天看來是不能善了了。
“自廢玄功,斷手斷足,饒你不死!”
“啊!”王拓驚訝了一聲,這樣下來還不如去死。
“七絕陣,殺!”那長老借王拓一愣神的工夫,命令手下迅速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