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福蘭花指一點,宛如女子般嬌嗬了一聲:“大膽柳夕,你可知道剛才你這條賤命就是奴家這不男不女的東西救下來的。”
“哼……”
柳夕完全不領情,還冷哼了一聲,再不去看他,分明是沒有把他放在眼中,想來福是太後身邊的人,連裴子明都忌他三分,可居然被一個將死之人不恥,他怎麼能再容得下去。
“來人呢,將這女人拖出去再給奴家打四十軍杖!”
來福話音剛落,隻聽身後傳來‘當、當、當’用手指敲打案幾的聲音,他心中一慌,連忙轉過身來,小心翼翼的說道:“王爺,像這種女人如果不嚴懲是說不出什麼來的。”
“是呀,所以本王才準備將她斬首示眾。”
裴子明的意思來福怎麼會聽不明白,最嚴也不過如此,而柳夕都沒有害怕,怎麼會怕再被打四十軍杖呢,可他也是機靈之人,連忙說道:“王爺說的不錯,隻不過斬首示眾太便宜她了,隻有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她才能說實話。”
“哦,那本王倒想聽聽,你讓她怎麼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莫非你要把她給本王閹了?”
裴子明身子一俯,手臂壓在案幾之上,目光炯炯的看著他,來福雖然心裏一怒,可臉上卻不敢露出來。
“那個……依奴家之見,此女必定是薩孤派過來的奸細,剛才隻是懲一時之能,請王爺明查!”
“難道你當本王是擺設不成,還看不出來嗎!”
裴子明說完,一拍幾案站了起來,嚇的來福‘撲通’跪倒在地上,他也不過是想從柳夕口中問出關於月嬋的事情來,好到太後那裏去領賞,可沒想到會得罪了裴子明,早知道還不如讓柳夕拖出去斬了。
“奴家、奴家這才要問。”
“才要問就要打,依本王之見,你是無事生非,來人,將他給本王拖出去,重罰五十軍杖,柳夕收入大牢,侍審!”
裴子明說完扭身出了大堂,柳夕看的明白,他分明是想故意借她之故懲罰這個太監,看來此人非他身邊之人,接下來想必他會單獨見她,不提那來福被打的‘吱哇’亂叫,隻說這日落之後,裴子明用罷晚膳,信步向衛陽關的地牢走了過來,身後並不帶一兵一卒。
守牢的卒獄見他進來,連忙起身出迎,“王爺,你怎麼來了,如果需要提犯人,支會小人便是。”
“今天剛收監的女犯可在其中?”裴子明淡淡的看著他,他連忙說道:“就在裏麵,王爺要不要小人把她帶到堂上去?”
“不用了,你就在這看著,不許任何人進來,本王有兩句話問她,問完便走。”
“諾!”
卒獄退到一旁,裴子明緩緩走進地獄,其實能有什麼犯人呀,諾大的牢房也早已經空空如也,隻有柳夕一人罷了,他走到柳夕麵前,隔著鐵欄看著她,此時柳夕趴躺在一堆破草之上,也沒有人給她上藥,那血直接凝在她身上破碎的衣服上,顯得有些猙獰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