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郝沒說話,端起旁邊放著的一碟糕點親自遞了過去,“你嚐嚐,哀家吃了兩塊覺得不錯,就讓他們叫你來了。”
“是嗎,那我嚐嚐。”裴子明那有心情吃糕點,這不過是賈郝每次都要用的策略而已,她還當他是六歲的那個小孩子嗎,這一招他早就看破了,不過他依舊吃了一塊,附和道:“果然味道不錯。”
“哀家就知道你吃這個味,你是哀家身上掉下來的肉,哀家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賈郝的嘴角抿起難得慈愛的笑,或許隻有在這個時候,她才像是一個母親吧。
裴子明也跟著笑了笑,看著她說道:“是啊,兒臣永遠都是母後的兒臣。”
“不錯,這是永遠也改變不了的事情,所以母後如果有什麼事情問你,你不會瞞著母後吧,明兒?”
話,終於到了正題上了,裴子明連忙單膝跪倒,說道:“兒臣絕不會隱瞞母後任何事情。”
聽他說完,賈郝臉色一正,口氣突然變冷,“那哀家問你,今天抓了一個奸細,為何沒有向哀家說呀?”
“這等小事,兒臣以為不必讓母後再操心了。”
“是嗎?”
賈郝若有所思,端起茶杯輕輕飲啜起來,裴子明雖然沒有抬頭,可心裏宛如一麵明鏡,他早將她的心思看透,突然覺得這樣的日子好累,什麼時候會是頭,這種母慈子孝的遊戲難道非要等他登基成帝才可以結束嗎,不過,即便是他登基為帝,她也會一直這樣把攬大權吧,看來這日子已經是遙遙無期了。
“聽說你為了那個叫柳夕的,還把來福打了,是嗎?”
裴子明眉頭一皺,心想沒了來福,她的消息還是這麼快,既然如此,恐怕大堂之上發生的事情她也早就知道了吧,既然如此,也沒有什麼必要遮遮掩掩的。
“不錯,兒臣本來想斬殺了柳夕,可來福說他有辦法問出個一、二來,結果非但沒問出來,還頂撞了兒臣,這等奴才不打不足以樹軍威。”
聽裴子明一說,賈郝眼珠就是一轉,心中頓時明白,來福說的話也未必是真的,不過裴子明的話也不能全信。
“說的對,兒啊,地下冷,起來吧,別老跪著了。”
“是,母後。”裴子明撣了撣衣襟站了起來,“母後,來福這奴才實在是不堪重要,兒臣想還是從母後這裏另選一個來伺候兒臣吧。”
“這樣也好,既然你不喜歡,你就自己挑一個吧。”
賈郝倒也大方,反正他不喜歡的人留著他身邊也沒有用,裴子明眼睛轉了一圈,直盯到一直站在賈郝旁邊的老太監身上。
“兒臣覺得劉公公不錯,母後不如把劉公公賞給兒臣吧,兩軍對壘也用得上劉公公。”
賈郝一聽,臉上雖然沒有什麼表情,可心裏卻很不舒服,說道:“你身邊有一個落離保護你也就可以了,劉榮還是留在哀家這裏吧,這樣吧,哀家就把柳夕賞給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