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早上一樣,沒過多久他就感受到了來自下玄關的靈意,木子魚控製這靈意和中玄關的靈意合二為一,木子魚知道這些年來每次中下兩股靈意總是衝不出中玄關,似乎這裏有什麼東西阻擋一般,還是那種無法逾越的阻擋。
每次靈意都是在這裏消失的無影無蹤,根本到不了上玄關,三關靈意不能彙合為一,木子魚永遠也感受不到天地靈氣,果不其然木子魚心口一震,再去感受那股靈意,已消失的無影無蹤。
木子魚深吸幾口氣壓住胸口的湧動,不甘心的又一次默念起引靈決。每一次修煉引靈決都對心神有很大的消耗,平時木子魚每修煉一次便會去休息,隻是今天他的腦子裏一直都是剛剛自己被打得場景,不停的回蕩著:“如果不能修靈,就要被欺辱,就要被踐踏。我不要被欺負!我要修煉!!我要成為萬人敬仰的強者!!!“
這種念頭一遍又一遍的衝擊著木子魚的心神,讓他不甘心失敗,一次又一次的修煉著引靈決。
屋外本該明亮的天空,在某一刻突然暗了下來,緊接著天雷滾滾,隱藏在暗雲中的閃電不時的閃出一道又一道的光芒,草屋裏木子魚用來頂門的黑色短棍上還沾有些許鮮血,黑色短棍表麵一閃一閃的發著暗黑的幽光,似乎要吞噬什麼又或者要散發什麼,顯得格外的詭異。
木子魚一遍又一遍的修煉著引靈決,心神的消耗加上羸弱的身體本還帶著傷,這一次衝擊讓他覺得喉頭一甜,一口鮮血隨即吐了出來,此時木子魚隻覺得頭腦眩暈,身體似乎不在受他控製。
“既然不能修靈,那還不如死去,活著隻有受盡屈辱,死或許是一種解脫。”
木子魚自五年前上山,那是還小,不知道什麼是自尊,附山院的大人們讓他怎樣,他就怎樣,第一年,第二年,第三年,每年的考核過後,看到身邊的夥伴通過考核,得到執事的讚賞,和其他人的祝賀,而他隻能默默的走開,繼續下一年的修行。
有許多通過考核的人,每天隻會遊手好閑,可就是通過了考核,木子魚在努力,一個人在誰不著的夜裏不停的鼓舞著自己,可有些事隻有努力過,或許才知道天賦是最重要的。
第四年,第五年,木子魚沒有朋友,任何事都是獨自一個人,說木子魚又臭又硬,變得孤僻的怪人,或許那是掩飾的一種方式,或許那是自卑的尊嚴。
幾年如此,木子魚已經麻木,但他有心中的堅持,如今修煉除了岔子,他的腦海中不自覺浮現出這樣一句話。
茅草屋一角的短棍,似乎感受到什麼,幽光漸盛,黑色表麵似乎再也掩蓋不住裏麵的興奮,”哢.哢.“絲絲裂痕猶如脈絡不斷的展開。
屋外變得更暗了,草屋外的寒蟬停止了鳴泣,草屋內“啪”的一聲,地上散落點點黑色碎渣,一股幽光衝進木子魚的身體裏,而木子魚身體一哆嗦,意識漸漸消失,十幾年的經過,在他眼前一一閃過,最後定格在一個畫麵之上。
六年前,有一天村裏來了一群海盜,說村裏有什麼寶物,把全村人都殺了,村子也被他們燒了,他以為他也會死,最後出現一個黑袍男子殺光了那群海盜。
天下起了大雨,一個瘦小的身板跪在大雨中,天空傳來一聲炸雷,振聾發聵,閃電猶如惡龍,不偏不倚的劈中了小村外的大樹,也劈到了那個瘦小的身板,他倒了下去,他本以為自己還是會死掉。
當他再次醒來,便在附山院,他做了一名培養弟子,從執事那裏得知,那個黑袍男子是青機門一位長老,是他把自己帶到這裏。
他心裏一直想報答他,可是他們身份懸殊太大,木子魚自從來到這裏,再也沒有見過他,能做五年培養弟子和最後不遣送他下山,想必也是附山院的執事也有些看在他的麵子上吧。
木子魚覺的他掉進了一片無邊的大海裏,意識漸漸下沉,可當他看到最後定格的畫麵,他突然不想這樣繼續沉淪下去,他選擇向上奮力的遊動著雙手,企圖遊出這片無盡海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