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兮若的話雖是沒說的那麼直接,但言下之意在場的人誰都聽得明白,就是來告狀北楚公主半夜私出皇宮,可能就是去會什麼人,私傳什麼消息。她這行為已然明顯的是奸細,眼線!
這下,皇帝的心裏也已經猜疑了起來,北楚與聖雪聯姻,嫁過來的人無論是誰,都有可能是眼線,這點皇帝深知。隻不過沒說在明麵。
蕭白嫻昨夜出宮,他是知道的,去了哪,他也是知道的,但他派去的卻莫名其妙的被殺了,這其中有著什麼樣的事情,他不知道。
此時,花兮若提出了這件事,正好借個機會問一下也未嚐不可,他要看看這個蕭白嫻對於北宮蘭亭到底有多大的利用價價值,確定了她的價值,他才好下手,才知道在她的身上能下多少賭注。
“哦?竟有這事?嗯!這樣說的話……”皇帝故作不知,話說到一半,轉而看向蕭白嫻接著開口:“蕭公主,宮裏有宮裏的規矩,過了子時不可出入。你是北楚公主,雖說現下退了婚,但畢竟在宮裏做客,也應該遵守皇宮的規矩。你昨晚真的出宮,過了子時才回的?”皇帝揣著明白裝糊塗的發問。
他剛一問出,蕭白嫻便站了起來,大方爽快的承認:“是,昨晚本公主的確出宮了,也的確是過了子時才回。”
這話一出,眾人的眼神紛紛看向蕭白嫻,有人的眼神帶著明顯的懷疑。這北楚公主莫非來聯姻是假,做眼線才是真!
皇帝聞言,麵無表情的看了蕭白嫻一眼,接著發問:“那蕭公主出宮做什麼,見了什麼人,可否說說?”這才是最關鍵的,出宮可以,做了什麼事才是最重要的。
這話問的直接,是皇帝的發問方式,蕭白嫻笑笑,而後開口:“本公主出宮做自己的私事,也要說嗎?”
她去宣王府,不想讓人知道,去做什麼,更不想讓人知道。不過,皇帝問了,她還是要說的,但怎麼說就由她決定了,她相信,在宣王府發生的一切是沒有人知道的,而北宮蘭亭也是不會說的。
“當然要說,如果沒什麼,那不怕說出來,說出來才能以證清白。”皇帝沒開口,花兮若搶先把話接了過去。得意的看著蕭白嫻,好像抓到了多大的把柄似的。
花兮若雖搶了話,但皇帝卻並沒在意,而是點頭,麵色認真的略微沉了一下,說道:“若兒說的也有道理,蕭公主若真沒做什麼,又有何妨不能說。”這話說的,就是逼問了。
花兮若的表情看在蕭白嫻的眼裏,那就是可笑!以為這樣就抓住了她的把柄?可笑的天真!而皇帝的明知顧問,卻讓蕭白嫻覺得厭煩,明明派人監視她,這會兒卻裝什麼都不知道。
麵對眾人,這種情況,蕭白嫻明白,不說是不行的,越是不說就越是有嫌疑。既是都想知道,那她就說唄。輕咳,正準備開口,一道魅惑磁性的聲音打斷了她……
“本王昨晚邀請公主至府中賞月,不巧聊的盡興竟過了子時,公主是拿著本王的令牌回宮的。怎麼,本王和未來的王妃聊聊天,賞賞月也要向皇上稟報,或者向眾位交代一聲嗎?嗯……什麼時候,本王連這點隱私也沒有了!”北宮蘭亭有意無意的把玩著酒杯,然後輕輕抿了一口,眉間促起。
“砰!”酒杯看似隨意一放,卻發出一個清脆有力的響聲,說輕不輕,說重不重,正好可以讓這大殿裏的每一個人都聽的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