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當蕭白嫻說出這些話時,北宮蘭亭表麵聽的平靜,但心下卻是一陣驚訝。一個女人能分析的如此透徹倒讓他意外。一下子她就找到了重點。
“嗯,嫻兒分析的有道理,看來嫻兒對破案很有天份呢!還有嗎?”她後退幾步,他也不在意,不著痕跡的他又進了幾步,他發現他很喜歡靠近她的感覺。
聽到有人承認她的破案天份,這讓蕭白嫻很高興,得意的抬起下巴:“那是當然,本公主以前可是……”話到這,她猛的停住,差點把她前世的身份說出來,說出來恐怕要嚇著他,警察啊!怕是他都不懂,其實就是現在的捕頭!
不過,蕭白嫻是不打算解釋這麼多的,而是說案子她比較感興趣。
收住這個話頭,她繼續往下說:“進貢給朝廷的銀子不是一般的銀子,想劫了這銀子的難處可想而知,沒有萬全的布置是不可能。由此可見,這批銀子從出發起就已經被盯上了。路程走向,包括押送人員都摸的很清楚。不過讓我想不通的是,需要這麼多銀子究竟是做什麼事的呢?而且劫貢銀那就是公開的和朝廷和皇帝做對,是什麼人有這麼大的擔子呢。這案子到現在沒有頭緒,皇帝也沒看有多著急,會不會是監守自盜,皇帝想看看他的朝廷官員能力如何?如果是盜守自盜,那若案子破了,皇帝又該怎麼圓這個場呢……”
分析起案子時,蕭白嫻是極其認真的。她站在客觀的角度,無各個層麵考慮,無論是何種猜測,她都會大擔的猜想一番。
聽到這番話,北宮蘭亭的眸子一緊,隨即又放了開來。無疑,她的猜測好似猜測中了什麼,但北宮蘭亭眼色的那一絲變化,蕭白嫻卻並沒有注意到。
“案子的疑點重重,偏偏三個押送官隻剩了一個人,而且還瘋了,其他官兵死了,也就是說唯一的一個在場人還瘋了。這的確是夠頭疼。想要知道更多的線索,隻有再回到一個地方,那就是現場,再高明的作案手段,現場都會留下痕跡。所以,我要去現場!”蕭白嫻邊踱著步邊分析,說到要去現場,她突然的轉身,一個沒注意胳膊一揮,手指碰到某人的臉,正好指尖劃過他的眼皮。
“嘶……”北宮蘭亭雖然條件反射性的頭把一偏,但還是被她的指尖劃到了一點。
沒想到她會突然轉身,動作還這麼大。北宮蘭亭笑不得。她的動作,他竟然沒有完全避過,什麼時候他的反應變的如此慢了,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發現自己的手指尖碰到人家眼睛了,蕭白嫻趕緊上前查看。她知道這種感覺,以前她也有過,不小心被同事碰到眼睛,雖然她知道不要緊,但眼睛會不適應一段時間。
“你沒事吧,我……不是故意的。”她抬頭看向他那雙眼,有些緊張的神色,一隻小手撫上他的眼眶。
她這種緊張擔心的樣子,在北宮蘭亭看來,心裏不禁一暖。好似心底最深處的那一處被觸碰到。
印象中隻有小時候不小心傷到哪兒時,父王和母妃是這種擔心又緊張的樣子。可這些回憶都隻停在了十歲之前,十歲進京後就再也沒有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