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來這裏幹什麼?明月往這邊走過想要叫住她。
“蕭……”剛吐出一個字,卻見她已推開門,閃身進去。
明月嘴角一抽,進去了?那他還叫不叫她。爺吩咐過,沐浴時禁止任何人靠近浴室。
現在她進去了,怎麼辦?
明月遇到了一個有史以來最大的難題,掙紮過後,明月決定不叫了,人已經進去,爺已經知道,叫了也沒用,他就當沒看到,行麼!
唰!明月瞬間消失,沒看到,他剛才什麼也沒看到。第一次,明月自己騙了自己一回。
蕭白嫻推開門時完全不知道,她這行為已被明月看到。
然,推開門屋裏卻沒人?
原來這隻是個外間,那人在裏間洗呢。不過,在外間和裏間相隔的很近。在這裏可以清楚的聽見裏間的水聲。
外間的中間放著一個大大的屏風,屏風後麵是垂地而落的紗帳看來屏風就是間隔的牆,那紗帳後麵就是洗澡的地方。
蕭白嫻躡手躡腳的貓到了屏風跟前,慢慢的伸手想夠著屏風上搭著的衣服。
可惜,她的胳膊似乎短了,她夠不著。可是她又不敢站起身,隻能貓著腰。
她從進門到溜到屏風跟前,這一係列的動作極輕極輕,但仍舊沒有逃過裏間沐浴人的耳朵。
北宮蘭亭拔水的手頓然停住,雙眉慢慢的擰起,是誰?
他沒有感到絲毫的殺氣也絲毫沒有感到危險的氣息,王府裏沒有人敢到這裏,就是明月也隻是送衣服到外間便離開了。這會是誰?
聽著聲音像是人的腳步,不是他的白狐,在這王府裏若說誰敢擅闖這裏,除了……
北宮蘭亭擰起的眉慢慢放鬆,揚起唇,嘴唇浮出完美的弧度,那笑意幾近妖嬈至極。
是她!
聽著外麵的悉悉碎碎的動靜,北宮蘭亭沒有出聲,也沒有阻撓,裝作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繼續洗著,他很想看看她是怎麼來拿那隻鞋的。
即是找到了這裏,想必已經知道鞋子在他這裏,看來她已經和他的白狐做過溝通了。
白狐畢竟是狐狸,是他的寵物,會有什麼樣的表現哪能瞞過他,若是白狐知道這一切隻是北宮蘭亭做的表麵之局,不知道還會不會為了剛才的背判而感到那麼深的自責。
紗帳後麵北宮蘭亭看著外麵的一舉一動,而屏風另一邊的人也沒有閑著,正貓著腰努力的夠著衣服。
古人衣服的口袋不像現代衣服,古人的袖口是可以放很多東西的,所以她一進門就瞄上了那衣服。
現在,還差一點,差一點……
蕭白嫻晃動了指尖嚐試把衣服勾下來,無奈,還差一點,她雙眸凝神,秀眉擰成一團。
看來還是個子長高些好。其實她近一米七的身高也是不矮的,可惜還不夠用。
夠來夠去總差一點,蕭白嫻極為苦惱的又直起點身子,眼看就伸夠著。
終於,她的指尖碰到了衣服,她高興的一喜,終於勾住了衣服。正要往下拉時,由於她貓著腰時間太長,腿部有些酥麻。
她一使勁往下拉,衣服是拉下來了,但由於她腿麻了一個沒站穩,身子卻歪了下去。
砰!屏風倒了,衣服掉下來了。
沒有了屏風的隔阻,蕭白嫻整個一下子暴露在紗帳前,身上掛著衣服,就這麼直愣愣的看著紗帳裏麵,紗帳裏麵是一個頗大的水池,水池中央是一個裸著上身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