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丫頭退下了,院中又恢複了剛才安靜。蕭白嫻通過剛才的插曲緩衝了下,稍稍恢複了正常。
“王……”她正想開口說話,剛說了一個字,就見一抹湛藍向自己靠近,下一秒她的人已經被攔腰攬住,再一秒她的身體已經遠離地麵,她感覺耳邊一陣風聲……
等到她的腳觸碰到物體有踏實感的時候,她感覺了一下腳後跟,通過確認,這種踏實感是踩在地上的感覺,她這才放心的站穩,而後看著他,眼神是尋問。
帶她飛出來做什麼?
也沒有看這是什麼地方,也沒有注意四周的景物,蕭白嫻落地的第一件事便是尋問的望著北宮蘭亭,在後院好好的出來做什麼,再說這都快半夜了,不睡覺了?
她站穩身子,北宮蘭亭才慢慢放開手,輕勾唇角,拉著她的手引領她走了幾步,在一個花亭中停下。
親手解下披風墊在石凳上,鋪好了之後才雙手扶著她的肩,讓她坐在了上麵,接著自己在蕭白嫻的對麵坐了下來。一隻手搭在下頜,一隻手搭在石桌上,悠閑的看著她:“後院太吵,不如這裏清靜。嫻兒要是吃醋激動了,大聲些也無妨。”唇畔間突然溢出了這麼一句話。
吃醋激動!狗屁!
蕭白嫻一拍桌子站起來,衝著他就吼道:“吃你妹的醋!我說過了,我沒有吃醋!也沒有激動!”吼完了之後,就一屁股坐了下來。說話還是坐著省勁,憑什麼他坐著,她要站著。
剛才那一拍,手上傳來冰涼潮濕的感覺,雖是熱天,但畢竟夜涼,石桌上又有露珠,她手上難免要沾上些露水。可是她這一坐下來,突然有種不一樣的感覺。
屁股上一點也沒有冰涼感,更沒有一點潮濕感,不僅如此,反倒還有些暖暖的感覺,而且絲滑的很。
她斜著眼低頭看,披風領口的絲帶順著石凳垂落在地麵,原來是石凳上鋪著他的披風,披風多餘的布料均勻順滑的垂著,難怪她的屁股上沒有覺得冰涼。
他的披風,披在身上的衣服,就這麼被她坐在了屁股下麵!陡然間,蕭白嫻的心裏一陣暖流衝過。
心裏頭猛然的一熱,讓蕭白嫻不禁看向北宮蘭亭,剛才那股不悅也被衝散。這個男人有著嚴重的潔癖,又妖孽的非常,竟然願意把自己的披風墊在石凳上讓她坐在屁股底下,這是怎麼樣的情懷?
蕭白嫻坐著沒動的看著北宮蘭亭,對上他的雙眸,她怔住,像是被定身了一般,她呆愣住……
前世的她看過太多男人為了追女人使的手段,也看過太多男人為了討好女人低三下四,可她從來沒有親身體會過,不是沒有人這麼對她,而是她從沒有給過人這樣的機會。
做為刑警,和男同胞們打打鬧鬧慣了,有時候甚至都讓她忘掉了自己的性別,是個女人。猛然間被一個男人用這種捧公主的方式捧著嗬護著,她真的有些愣了,不知從何時候,她覺得他開始不那麼想針對她了。
或者說,越來的順著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