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早上,頭覺得很疼,而且全身毫無力氣,我將自己拖起來,從鼻子裏聞到一種米飯的香氣,好香的問道,好熟悉的味道,讓我從床上不由自主拉起自己的身體,因為在家鄉一直是吃米長大的,來到這裏這麼長時間,一次米飯都沒有吃過,上頓西餐下頓西餐,隻覺得自己像是返祖了一樣,心裏也在盤算,如果在這裏的日子時間一長那還得了,那豈不要渾身長齊黃色的毛。
我將窗簾“唰”地一下拉開,終於看見在很好的太陽下,沒有一個躲在我窗沿下晃動的身影,隻不過在噴水池旁邊有一個頭上裹著紗巾喂鴿子的老太太。她一邊手捧穀物一邊好像嘴裏在嘀咕著什麼。
奇怪的是,那個巡邏的保安也在場,卻好像沒有發現她一樣從她身邊走過,隻有滿地的鴿子蹲在一旁,冷冷地看。那的眼神有點幸災樂禍。也有點像看到了什麼人性中邪惡的
東西。
此時,這個婦人喂完手上的最後一把鴿食,一個趔趄接一個趔趄慢慢悠悠的轉過臃腫的身體。她的臉苦巴巴的,嘴裏說著什麼,嘀嘀咕咕地沒完沒了,正在這時她抬起了頭,用她那苦巴巴的臉向我所站的窗台望來,我頓時渾身上下不自然地打了一個哆嗦,她的表情是如此的怪異,甚至有種讓我不寒而栗的感覺,我不願意再看那張臉,索性“唰”地一下子將窗簾關嚴,此時,窗簾之後的我已經是滿臉的冷汗,我“噗通”一聲坐在床上,“沒錯,算上這次我已經見到過她三次了,她就是那個西姆安娜酒店對麵雕塑公園裏的老太太,那個脾氣怪異的老太太!”
幾分鍾之後,我從自己的房間裏走出來向樓下走去,剛走到一半就被一股濃烈的米飯香味吸引了,沒錯,這不但是米飯的香味而且還夾雜著炒菜的味道,這種味道讓我心頭一顫,好像“梅”給我做的那種味道,親切感,如同回到家裏的感覺一樣。
想想這些天風餐露宿真是應該好好地吃上一頓以便補充自己本已虛弱的體力,但是,奇怪的是這飯菜的香氣是從哪裏傳來的呢?真是不敢想象,誰會一清早就做起如此美味的東西呢?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種味道應該是紅燒排骨,裏麵的酒糟味道讓我覺得這決然就是一名頂級廚師所為。
我快步走下樓梯,想確認這到底是誰的傑作。
但當我走到廚房的時候我卻驚呆了,這個味道的確是來源於這個廚房,剛才我口中所說的頂級大廚竟然是周鵬的太太。
更讓我沒想到的是,她的扮相是如此的滑稽,上身是一件低胸的晚禮服,下身光著兩條穿著黑色絲襪的大腿,截然就像是某個低俗酒吧的********。
“你醒了!十三!你都睡一天一夜了!”
她回過頭帶著燦爛的笑容,但這份笑容卻讓我覺得如此的詭異。
“你說我睡了一天一夜?”
“是啊!”
“哦,你在說什麼鬼話!我怎麼會睡得那麼久?”忽然我感覺又是一陣頭痛。
“家裏有誰來過麼?”她向我問道。
“額,讓我想想………。。”
“奇怪?怎麼那天晚上的事情我一點都想不起來了?她是怎麼回家的?我是怎麼回到我的床上的?奇怪,怎麼我都一點都想不起來了?真是該死!”我急切的回憶,卻什麼都想不起來,腦子裏一片空白。
“你怎麼了?是病了麼?要吃點什麼麼?我做了你最喜歡吃的紅燒排骨,親愛的!”她緩緩地向我走來伸出手摸向我的額頭。
“滾開!你到底在搞什麼鬼?”我一把將她的手推開。
“你怎麼了?有什麼不舒服麼?”她再次又摸向我。
我看著她無辜的表情,心裏產生了絲絲的愧疚感。
“你冷靜點,不要在做對不起周鵬的事情,請你自重!”我盡量克製住自己的情緒向她說道。
“你是怎麼了十三?誰是周鵬?”她的表情是如此的委屈,我心裏暗自佩服她的演技。
“哈哈,可笑,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說著我拿起掛在衣架上的風衣大步向門口走去,將她這張虛偽的麵孔拋在身後,完全不顧及她那來自倔強的淚水。
我拿起風衣頭也沒抬地往門外走去,剛一開門一股冰冷的寒氣撲麵而來。
“哦,搞什麼鬼?隻見門外籠罩著濃濃的霧氣,像是一堆棉花糖將這所房子籠罩的嚴嚴實實。
“怎麼會這樣?剛才還陽光明媚!還是不管那麼多了!我要離開這個尷尬的環境!”
“等等”忽然後麵傳出她的聲音。
“你是出不去這裏的!”她繼續說道聲音卻很微弱。
我沒有理會她的警告,拿起桌子上的鑰匙奪門而出。
霧真的好大,朦朦朧朧的白色,離我不到半米的地方是完全看不到的,我甚至感覺到自己在這白霧之中像是一隻迷路的小鳥。
接著我將步子放緩,耳朵裏卻放佛聽到了什麼異響。
我沒有理會很多,徑直向周鵬家的地下停車庫走去,我將周鵬的白色本田開出來,心裏很是煩躁,又不知道自己將開向何方,回趟警察局看看蘇珊娜吧,不知道他在忙些什麼,想到這我將方向盤左打舵,車子一個拐彎使出花園,正當我覺得我將開向保安室方向的時候,我的方向感再次失靈,奇怪的是,濃霧之中我並沒有發現保安室的所在,那裏明明應該有一麵牆和一扇可以升降的大門才對,但在此時此地那裏什麼都沒有,隻有空空蕩蕩的白霧,“該死!這個方向應該是對的啊!怎麼回事?於是我有將車子往右打,順著路往上摸索,依然是什麼都沒有,空空蕩蕩的,除了漂浮在空中的霧氣外什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