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幾年來,他為了寫作跑了許多地方,坐七八個小時的長途汽車也算是家常便飯。然而,這一回的感覺卻完全不一樣。從車子啟動的那一刻起,我就有一種異樣的感覺。當時他看著車窗外的景色,我能從他的眼睛裏,發現某種他不願意說出口的東西。我猛地搖了搖頭,現在我要做的,就是查清楚這個案子還死者已清白,我忽然覺得這是自己對死者應盡的義務,雖然我與這些被害的死者並不相識。
我忽然感到了口渴,仿佛體內的水分瞬間都流失了。我向頭頂的行李架望去,上麵放著他鼓鼓囊囊的大旅行包。每隔半個小時他都要看一次,因為包裏有明辰調查的一些成果。他的眼睛直勾勾地望著它,仿佛能直接透視到包裏的那些材料,我知道他也在想這個案子。
忽然,明辰告訴我要下車,他下了車,小心翼翼地把旅行包拿了下來,放在自己的大腿上。他打開了拉鏈,從裏麵拿出了兩大瓶水。在旅行包的裏麵,還有一個黑色的筆記本。他用勁地捏了捏,但是並沒有拿下來,除了筆記本以外,旅行包裏還有一部筆記本電腦、一台一次成像的照相機、幾本書和幾套換洗的衣服。
他喝了一大口水,這才感到一陣清涼,同時也遞給我一瓶。然後,他警覺地看了看四周,確信旁邊沒有人注意到他,才把旅行包放回到了行李架上。這時候,我忽然被一陣濃濃的困意湧了上來,眼皮禁不住緩緩放了下來。我的意識漸漸的模糊了,公路上飛馳的車子輕微地晃動著,就像在掀起微瀾的大海上航行的帆船。
“喂喂……。。你要困了我來開!”明辰狠狠地推了我一下。
“好吧!”我再次將車子停下,我與明辰換了位置。
我很快就被黑色的海水淹沒了。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的眼前漸漸地浮現起一個女子的背影,她在一片墳墓中漫步著。一陣濃濃的白霧籠罩著他們,我努力想要追上她,但卻始終都抓不到她的身體。我感到自己的胸口越來越悶,眼前的一切都是模糊的,除了她的臉。瞬間她回過頭來,我看清了她的臉。於是,我用盡全身的力氣叫了起來——“李梅!”
一切都消失了。我跳了起來,驚恐萬分地看著四周,腦袋也狠狠地頂到了車棚上,墳墓和她都不見了,周圍並不是白霧,而是一雙無奈的眼睛。周鵬緊盯著我,我這才意識到剛才做了一個噩夢,那一聲慘叫聲正是出自於我的口中,把坐在駕駛位置上正在開車的明辰都嚇了一大跳。
“你沒事吧?你又夢見她了”明辰問道。
“對不起,我剛才做了個噩夢,恩,還是她。”
我狼狽不堪地回答。
“你剛才叫了她的名字?”我不置可否地苦笑了一下。然後,我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看著窗外的景色,茫然地問道:“現在到哪兒了?”
“馬上就快到你剛才說的那條街了。十三,我看你睡的很沉,昨天晚上沒睡好吧?”
我尷尬地點了點頭:“是啊!這幾天都沒怎麼睡!我的生命還有4天怎麼能睡的著呢?”。我急忙看了看表,才發現已經快十點了,心想明辰的車開的還真是慢呢。沒想到自己睡了足足有一個多小時,這一覺醒來已經到了梅林大街。
旅行包——我的腦子裏忽然掠過了旅行包。
我立刻仰起頭看了看行李架,謝天謝地,旅行包還在。但我還是不太放心,站起來取下了旅行包,打開來一看,那本筆記本還好好地裹在裏麵,我這才長出了一口氣,順便問道:“明辰,從來沒見過你帶過這本筆記,你這次回來我才發現的,裏麵記了什麼東西對麼?”
“是啊!是一種藥名!”
“什麼藥名?”
“一時半會跟你說不明白!這是一種新型的進口藥物,我隻能告訴你這種藥物提煉之後更接近與毒品,但是它的成分要比我們現在已經知道的任何一種毒品的毒性要強的多,服用過量不但會引起人的幻覺還會讓人失去痛處!引發心肌梗塞等等急性疾病,可是這種藥在我國是被明文禁止的!但是死去的那個名叫田野的女孩,在臨死一年之前一直在偷偷服用這種藥物!而這種藥物的出產地就在舊金山本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