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府內,昭雀宮。
慕逸軒在側耳傾聽著手下的彙報,一臉沉默。
他不吃個暴躁的人,不會對彙報的下屬吼“廢物!真沒用!”之類的話語,但是,此時他臉上的陰沉和黑黯已經昭示了他的極度不悅。
兩個月過去了,他們對於裴樂瑤的消息竟然還是一無所獲!
那個裴羽也太會藏人了吧?裴堅和王貴妃都還在皇宮內,但是裴樂瑤卻一直不知所蹤,他也隻想知道裴樂瑤的下落而已。
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不知裴樂瑤在哪裏,自己就沒有辦法好好地保護她。
他劍眉微蹙,整個人散發著一種陰柔狠絕和算計冷情的氣息,一直站在一旁的柳飛曄不禁心裏一凜,知道他大概又在算計著什麼事情了。
的確,慕逸軒在想著如何套得裴羽的口風,從而得知裴樂瑤的下落。
這樣一來,必須得先假裝和裴羽冰釋前嫌,等到裴羽覺得裴樂瑤對自己其實沒有多大威脅作用時,自然就會放鬆對裴樂瑤的禁錮了,那個時候自己就能更好地把裴樂瑤救出來。
柳飛曄聽後,顯然不讚同。
“屬下聽說裴羽是個軟硬不吃的人,將軍確定,這一招能行得通嗎?”
“他是軟硬不吃,可是,你別忘了,他還有一個皇姐在我們的手裏呢。”
“可是,你已經讓他的皇姐身敗名裂、讓皇家顏麵掃地了呀!如今他皇姐一定恨死你了,巴不得生吃了你呢,還能原諒你嗎?”更別說上你的當了。
“那又如何?”慕逸軒無所謂地笑笑,眼裏閃著冷酷殘忍的狂狷:“就算她恨我恨得巴不得生吃了我,我也自有辦法讓她心甘情願地為我所用!”
“什麼辦法?”柳飛曄很好奇。
慕逸軒冷笑:“女人都是感情用事的人,隻要能控製住她們的感情,她們自然就能為你所用。”其實也隻不過是要通過她給裴羽製造一種假象,讓裴羽以為裴樂瑤其實並不足以影響自己的舉動。
裴安瑤不過是他打算用來撬動裴羽的一枚小小的棋子罷了。
柳飛曄歎口氣:“將軍,這天底下,難道除了裴樂瑤之外,其他女人都進不了你的眼裏,都能為你所用嗎?”要知道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獨戀一枝花,隻為了那一枝花,還要傾覆天下?
慕逸軒目光陰狠,冷若冰霜:“是她自己撩撥本將軍在前的!要怪就怪她自己非要不自量力地湊過來吧!”她當初若是安分守己一些,又何以至於今天這般的下場?
柳飛曄打了個寒顫,心說:柳飛曄啊柳飛曄,你以後若是遇上了這位裴樂瑤姑娘,一定一定一定得記著要繞道而行。她可著實是個惹不得的人物啊,隻怕自己若是不小心碰了她半根毫毛,眼前的這個老虎也要跟自己拚命了呢,那樣的話自己的小命肯定不保了。對於這位女暹羅,還是能躲則躲吧。
唉,神人哪!江湖上不見你的任何蹤跡,卻處處流傳著你的傳說。你的悲喜生死,都承載著整個江湖的風雲傾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