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鬥城中,一條僻靜的街道中,一間最為破落的酒館中,一位衣衫簡樸,滿麵胡須的中年男子正趴在桌子上麵,不時將桌上的酒灌入喉嚨中。
這名男子雖然衣衫破爛,不修邊幅,但還是可以從他的麵部輪廓看出,他年輕的時候,必定是一位相貌堂堂,難得一見的俊男。
酒館內隻有一位年紀老邁的酒保,也是老板。
他正坐在櫃台前麵,望著酒館外麵來往少得可憐,幾乎算是沒有人的街道,這是他每天必做的事,就和昨天、前天一樣。
今日,卻不一樣起來了。
破落的酒館中,走入了一位衣衫華貴的白袍人,雙目有神,有如兀鷹。
酒館老板趕忙迎上前來,道:“客官來喝酒嗎?”他不是很確定這麼一個貴客是來喝酒的。
白袍人沒有說話,徑直走到那名男子的桌子邊,猛地用力拍了一下桌子,怒叫道:“那個小子的天空拳是你教他的吧!”
這一突如其來的舉動,令酒館老板嚇得瑟瑟發抖。
這中年男子,雙目睜開,雖然無神,卻蘊含著睿智的深沉,低啞著嗓子嘶叫道:“大長老,你說過,不會傷害我兒子的,可是你······對他做了什麼!”
大長老冷冷的道:“我是說過,可是他的天賦實在是超出了我的計算之內,所以······”
“交出那東西,我還可以饒你一命!”
“做夢!”
“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大長老大怒。
薑天聞言,不置一否,淡淡的道:“那件東西,就是殺了我你也是得不到的,反正我兒子死了,我活在這個世上也沒什麼意義了!”
大長老拍了拍手,道:“那薑家呢!”
門外,這時候又走來一個人,此人很是年輕,但一臉傲氣,不是十走生月又是誰。
原來,大長老和十走生月關係密切,這也難怪薑雲清會被十走生月追殺。
隻見十走生月步入屋內,一掌打出,朝著酒館老板頭上拍出,酒館老板一悶聲,倒在地上。
薑天眼見此人連一個無辜的人都不肯放過,不由的怒道:“你這人,小小年紀,為何如此狠辣!”
“你知道我是誰?”十走生月好奇的道。
“大長老一直在暗布眼線,你,就是其中的一個,而且,我叫你十走生月好呢,還是叫你——趙勝!”薑天雙目精光一閃。
趙勝和大長老聽見了薑天的這一句話之中,無不驚奇,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如此天衣無縫的計劃,竟然會被此人看出。
“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啊!”大長老感歎道。
“可惜的是,聰明人都是早死的料。”趙勝附聲道。
“好,你既然知道了我的計劃,我絕對不能放過你。”大長老殺意已起,手指著薑天。
趙勝隨即笑道:“大長老,殺這個廢物何必你來,我來就行了。”
薑天似乎並不畏懼,他實在是已經生無可戀,唯一的兒子竟然也被他們殺了。
不過,仔仔細細的想了一下事情,通過自己的推測,他終於想通了,忽然之間大笑道:“你以為你殺了我的兒子了嗎!”
“不是嗎?”趙勝感到有些奇怪,這個老家夥死前還笑什麼。
“你問大長老吧!”薑天道。
大長老這個時候,臉色忽然一變,就像是被人劈了一刀一樣,嘴角緊緊地抿著,眼中發出震驚的光芒,有些不確定道:“難道!”
“哈哈,不錯!”薑天笑道:“沒見到屍體,就代表他······”
“你把那個東西交給了他,我怎麼不知道!”大長老感到非常奇怪,要知道那個東西所蘊含的無窮盡的力量,他為何感知不到,可是不在那個小子身上,這個家夥為什麼會這樣笑,似乎在笑自己被他耍了一樣。
“那件東西,所蘊含的的力量和功能,尤其是你這一個小小的武士所能知道的,且隻要雲清才能運用那件東西,你我他都不能!”薑天解釋道,反正今日他必死無疑,兒子既然沒事了,那必定是啟動了那件東西,他也老懷安慰了,幾年來的計劃,在今日終於收到了豐碩的果實。
大長老則有些擔憂,那件東西所蘊含的力量那可是空前絕後的,如果加上那小子的天賦,逐漸開發,那他的潛力將會無極限的增長上去,隻要過個三五十年,恐怕大陸上將會出現一位空前絕後的強者。
想到這些,雙手不由得略微顫抖。
趙勝見識極為低下,不知道他們在講些什麼,兀自撓頭,極為不解。
薑天這個時候,大喝一聲,喝完一瓶劣質的麥酒之後,站起身來,義正言辭的道:“大長老,你身為薑族之人,竟然吃裏扒外,反叛薑族,另立門戶,且挑起十走和薑族兩家的矛盾,妄圖控製北鬥城,你知道不知道這要害死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