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鐵哥們(1 / 2)

引子

風靜。明月。晨六時左右。

華山之顛,兩個人影盤坐,一老一小。老的慈眉善目,麵紅灰須,光頭,看不出年紀。遠遠看去給人一種慈祥,肅然起敬的感覺。小的,四十歲左右,也是光頭,盤坐在老的右邊。

這兩個人一動不動的靜坐在那裏,仰視月亮。好似呼吸都已停止。

月亮還是月亮,很圓。

突然,大概二分之一秒的時間,月亮變成了紅色,詭異的紅色,恐怖的紅色。老和尚緩慢的,深深的吐出了口氣緊接著說道:“時辰到了”!

變故

陝西某地。

一個有一千多戶人家的村子,隻有五個姓氏,秦田李劉笑。秦田李劉都是大家族,人丁興旺,唯獨笑姓人家隻有一家五口祖孫三代。

不知道為什麼,秦田李劉都十分尊敬笑姓人家。

秦田李劉的祖輩相傳,這戶笑姓人家代代單傳,從沒有例外。奇怪的是每代都是男孩,更奇怪的是在爺輩七十歲的時候孫輩的才會出生,如同日出日落一樣,絕無例外。

到了這一代,出了個例外。這一代的笑老頭七十七歲才抱上孫子,然而全家甚至全村近千戶人家都感到恐慌。因為笑老頭的孫子出生的時間是那一年的清明,同天同時同分:四月四日晨六時零五分。

在這之前,秦田李劉代代相傳:清明出生的人笑姓人家以前有過幾次,每次都會死很多人,死的都是秦田李劉的人。

後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一千多戶人家的村子,上萬口人,死的死,搬的搬。相傳笑老頭一家也死了。

也有說那個嬰兒沒死……

1968年,我出生了。我們村三麵環水,父母沒有文化。我有個哥哥,我是家裏的老二,父母給我起名:王笑二。

從小都是,隻要我犯了錯,都得自己趴在板凳上被打屁股。竹竿子抽下來就一個字:疼。大點後我會磨蹭磨蹭,換來的是更多的竹竿子。慢慢也就習慣了。

家裏窮啊,十五歲才上三年級。十五歲就畢業了,二年級畢業,三年級上了兩個月。

我有三個一起長大的兄弟,都是同一年出生的,我最大。基本上我們要在一起,什麼事不靠譜我們就會做什麼。打架是經常的事,偷雞摸狗是天天幹。

秦誌:他老子當過兵,他穿一身祖傳的軍裝,所以我們把他叫司令,有時候也叫秦老九。因為他家裏兄弟姐妹十幾個,他是第九個。

司令秦誌膽大的嚇人,沒人敢去的地方他敢去,沒人敢做的事他敢做。沒事晚上或早上天沒亮的時候躲在墳地裏嚇經過的人。說話能把人撅倒。

記憶最深刻的是一次他和人打架,一個對十幾個。那幫人是抱頭鼠竄,他拿把大馬刀在後麵追。

那刀是我磨的。

司令秦誌把刀放在褲腿裏,他回家時隻穿了半條褲子,一條褲腿從腰開始都開了,抽刀的時候割開的。

李濤,我們叫他死人。這家夥打架從不還手,還手就下死手。罵他他也從不還嘴,不過也沒人打他罵他。

有一次我們村一個小流氓打了他幾拳,他吭都沒吭一聲。晚上開著他家的破三輪車把小流氓家的一畝白菜給平了。小流氓找到他家,他拿了把鐵鍬在小流氓背上拍了一下,小流氓跑,他追了快五公裏。

那三輪車是我給他幫忙推著的。

死人李濤的父母在他十歲那年都沒了。他跟他二叔過了兩年,然後他二叔失蹤了,他孤家寡人一個,所以他家是我們四個的俱樂部。我們經常在他家聚會,每次都會給他帶幾個饅頭什麼的。

蕭七,我們叫他師爺。家裏有錢,是比我家有錢。書讀的比我多點,高中,沒考上大學。我們都不願去他家,因為他老子讓人滲的慌。

有一次沒事我和師爺蕭七出去玩,看到一片西瓜地,我說去摘幾個。師爺蕭七不讓我去,他說剛才我們碰到的老頭認識我們,西瓜是他家的,人家不用想都知道是我們偷的。也就是倒黴,有人偷了西瓜,種西瓜的老頭硬說是我偷的。他找到我爸媽,我回家挨頓揍。因為我不承認我偷西瓜,事實我根本就沒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