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馬說道:“二哥,感覺好些了嗎?你剛做了手術,把淤血排了,骨頭接上了”。
我說:“感覺不那麼疼了,就是頭有點暈”。
我問了下情況:瘋子找到醫生給了錢,醫生就來給我做了手術。小馬讓人都散了。做手術時血禪獸也在我肚子上。我現在在綜合科的樓道裏。
聊了聊。沒什麼聊了,我就假裝睡著了。想了很多。
天訓不會有危險。如果來硬的能問出什麼,他們也不會給自己弄蠱毒了。假笑子達肯定死了。我的身份知道的人不多,不能泄露出去。
在晚上一點多的時候,我把劉老五,小馬,瘋子叫到我床前說:“五哥,小馬,瘋子,我的身份和情況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因為我們背後有一幫人一直在盯著。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有我這樣一個人存在,以後做事也會方便很多”。
我說完劉老五就道:“二哥,你說的我和小馬都商量過了。以後都叫你二哥或者刀疤”。
接著每天都有幾波人來看我。
小馬和瘋子給劉老五租了酒店,他們三個輪換著在醫院。
小馬說他和瘋子家就在西安。我冥思的時間就多了。沒事就抄了短信。
正月十五,小馬陪我。
下午四點多的時候,有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孩被爆竹爆了手,傷了骨頭,也在過道裏住著。距離我有五米。
有過空床位,不過我沒到屋裏去。我感覺過道裏舒服。來往的人都會看我肚子上的血禪獸。住院的是過年吃壞肚子,車禍,爆竹爆到的人居多。
腿有時抽疼,我就喝一口酒。酒沒了,我讓小馬買了一瓶,灌到葫蘆裏。小馬買的是一千多塊的酒。
正月十六,瘋子陪我。一早瘋子就帶著包子來了,小馬就走了。
吃完包子,瘋子坐在一邊抽煙。
我躺著想事。
突然,我心跳加快,因為我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她的聲音。
我尋聲望去,看到一張熟悉的臉,憔悴的臉。然後我趕緊把頭埋進被子裏。因為她向我這邊走來。
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思琪,來就來,帶這麼多東西幹嘛”。
她的聲音:“姐,我來看看小衛啊。怎麼樣,不要緊吧”。
聽到她的聲音我的心仿佛在顫抖著。
女人的聲音:“不要緊。剛睡著,過兩天就出院了。對了,年前和你說的事你什麼意思”?
她的聲音:“什麼事啊,我都忘了”。
女人的聲音:“就是給你介紹朋友啊。怎麼,整天就知道做生意。前麵幾個連爸那關也沒過,就沒和你說,好不容易有個過了爸這一關的,你卻……”。
她有點生氣的聲音“姐,以後別提了好嗎,我不說了嗎,我不想找朋友”。
女人的聲音:“好好好,你別急嗎,以後不提了”。
沉默。
女人的聲音:“怎麼了,思琪,哪不舒服嗎”?
她的聲音:“沒事,感覺怪怪的”。
女人的聲音:“那邊有凳子,你坐會”。
有人坐到我床前的凳子上。我翻了個身,隨即聞到那種熟悉的香味。
女人的聲音:“思琪,和姐說說,你想找什麼樣的,姐給你……”。
她的聲音:“姐,叫你不要說……”。
女人的聲音:“好好好,我不說了”。
然後是一些慌亂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