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老哥的手摸了摸背後的刀。然後手慢慢離開刀。
風一高風一低臉色一變退了一步。
狼老哥看著他們倆道:“今天是第十七天。三十天之前我要是沒來,三十天之後我會來。結果你們知道,魚死網破。老弟,我們走”。
我看了看風一高風一低,轉身跟上狼老哥。
我明白狼老哥說的是什麼意思。我中毒今天是第十七天,還有十三天我就會死。三十天前狼老哥還會來,如果他是三十天後來的,那就是說我死了。結果大概是會死人。魚死網破是同歸於盡。
我沒有說什麼,也沒有問什麼。
狼老哥抽著他的煙鬥說:“老弟,我們去找苗條兒”。
我隻是點了點頭。心裏經過無數次的煎熬,我已經想通了。對於死,我沒有什麼感覺。一切都是平淡的。我到是放不下狼老哥,對他的了解,我知道說什麼都是多餘的。
狼老哥說:“龍鷹知道藏冰中了雪蠶蠱毒,龍鷹的地方有風毒的骷髏飛貂,我找了十年也沒有線索就放棄了。現在有了線索,我要繼續查下去,為藏冰報仇。可能還要加上你的仇。新仇舊恨一起算。風毒不止毒蠱,毒獸毒蟲厲害,功夫也不能小看”。
我隻是點頭。沒有說話。
第二十一天。距離風毒三百多公裏,一個鎮子,一條街,一個賣雜貨的小攤,一個老頭,須發灰白,很瘦。
老頭看到站著的狼老哥,摸著他腿上的小孩的頭說:“回家去玩,爺爺出去一會”。
小孩走進了小攤後麵的門裏。老頭從攤上拿起一個一尺多的煙鬥起身走了,狼老哥跟在他後麵。我跟著狼老哥。
一個多小時。一片荒草。
老頭站著,抽著煙道:“狼崽子,你越來越年輕了啊”。
狼老哥也抽著煙道:“苗條兒,你也沒死啊”。
苗條兒盯著狼老哥背後的魚竿袋道:“你的刀”?
狼老哥道:“我取出來了”。
苗條兒看了看我道:“他是誰”?
狼老哥道:“我老弟”。
苗條兒道:“你為他取出的刀”。
狼老哥道:“是的”。
苗條兒道:“你找我也是為他”?
狼老哥道:“他和藏冰”。
苗條兒走到我跟前看了看我道:“你和藏老二很像,尤其是眼神。不過你沒有他的那股狂勁”。我笑著點了點頭。然後踢出了一腳。
苗條兒退了三步,接住掉下來的煙鬥。
他雙拳打向我,我的腳踢向他,他雙拳變雙掌擋回了我的腳。
苗條兒走道狼老哥跟前道:“他比藏老二厲害”。
狼老哥道:“他後麵的招沒有力量”。
苗條兒抽了一口煙道:“隻是時間問題。他叫什麼”?
狼老哥道:“藏冰”。
苗條兒的臉色微微一動道:“不錯,他就是藏冰。不然你不會變的和從前一樣銳氣”。
狼老哥笑了笑,然後看了看我道:“他是我的老弟,也是藏冰”。
苗條兒道:“你打算把幾個老家夥都找來”?
狼老哥道:“很想,不過我時間不多,他中了骷髏飛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