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瘸子道:“我認識你快五十年了,難得你今天這麼高興”。
我看看狼老哥,看看馬瘸子,隻是站著傻笑。
馬瘸子道:“藏老二,不,老弟,你這狼崽子三個字叫的好啊。也就我和苗條兒這樣叫他,你能無意識的叫出來,說明你心裏有他這個老哥”。
狼老哥道:“行了行了,為了方便行事,他以後的身份還是藏冰。不過老弟,我這個老哥你是賴不掉的了”。
狼老哥突然跪下,我也趕緊跪下,他磕了三個頭,我也磕了三個頭。狼老哥站起來,我也站起來。
他拉著我的手道:“老弟”。
我看著他道:“老哥”。
狼老哥接著道:“我磕頭是感謝老天,他讓我沒了藏冰,卻給了一個你。你和藏冰一樣,都是我教出來的。你磕頭幹什麼”?
是啊,我磕頭幹什麼?
我道:“我也感謝老天,他讓我沒了記憶,卻給了我一個老哥”。
笑。大笑。都在笑。
我大聲道:“可惜沒有酒”。
酒就在眼前,劉老五的手裏。我喝了幾大口,給了狼老哥。狼老哥喝了幾口給了馬瘸子。
馬瘸子拿著酒道:“恭喜你們兄弟重逢”。酒幹。
劉老五走上前笑著道:“藏老爺子,二爺,恭喜二位兄弟重逢”。
一條通道變成了兩條,十米長。
馬瘸子笑著道:“好機關,老藏啊,兩條十米的通道,條條都是死道啊。你看石壁上的孔,我們要走過去就都成刺蝟了”。
我看了看,石壁上果然都是孔。
劉老五道:“馬老爺子,這是萬箭穿心啊”。
馬瘸子道:“不錯,我們手裏沒有趁手的家夥,這個過不去”。
我想了想道:“我有一個辦法,不知道行不行”。
馬瘸子看著我道:“說來聽聽”。
我道:“我們出去把那幾塊碎石撿大的抱過來,扔裏麵行嗎”?
馬瘸子呆了一下道:“好主意,好主意。那就麻煩你和劉老五了”。
兩塊石頭,估計有百十斤多,我和劉老五站在一邊看著。好個馬瘸子,兩腳兩個石頭就落在了兩個通道的中間,兩塊石頭距離看著不差分毫。
我也就想了兩句話,中間的石頭上紮滿了油光閃閃的箭。我深吸了口氣吐出去,心裏想:西瓜的,這要是紮人身上還不透個窟窿啊。
馬瘸子說道:“好了,沒有機括回轉的聲音,也就是沒箭了。不過進門就是雙重機關,這裏麵恐怕是危險重重啊。不過我們不能進去了,吃的沒多少了,工具也沒有,先撤出去,準備好了在來”。
狼老哥道:“不錯,進來也有十幾天了,出去重新準備在來”。
我是沒什麼意見,劉老五也沒意見。
我心裏忽然發慌,感覺很奇怪。我仔細感覺,卻感覺不到什麼。
出去以後我們走在白骨中間,忽然又是心慌,慌的空空的。我摘下手套,拇指掐中指,電擊的感覺被頭痛欲裂掩沒,還有頭暈目眩。
我愣了下來,後麵的劉老五道:“二爺,什麼事”?
前麵的馬瘸子和狼老哥也停下看著我。我,已經滿頭大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