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聽到了蒲藍的聲音:“繁先生可以說了,我時間不多。”
繁音笑著問:“我嶽父給你多少錢?”
“不少。”蒲藍明顯不想說數目。
“比你押在我那的那批貨還多?”繁音問。
“你威脅我?”蒲藍不冷不熱地說:“你可馬上就不行了。”
“的確,但在徹底不行之前,我還做得到把你的那批貨一把火點了。”繁音問:“或者……你比較喜歡交給條子?”
蒲藍的語氣有些無奈:“我並沒有說要把你們交上去。”
“不想交就不會過來了。”繁音說:“當然了,貨也不是不能給你。”
“你把貨給我。”蒲藍口氣鬱悶:“我來的目的本就不是為了報信。剛剛蘇小姐的態度已經很明顯了,如果她是被你抓,我還要見義勇為,既然不是,那就與我無關。”
“看來還是貨比較值錢。”繁音陰測測地壞笑。
“倒不是。”蒲藍說:“你燒了倒是沒關係,但你這種人,十有八九會交給條子。自己斷送了,也絕不能讓別人好過。”
“不讓別人好過不至於,但的確不想讓你好過,因為你是我唯一能想到的人。”繁音笑著說。
蒲藍說:“我沒能力送你們走,我不想得罪蘇先生。”
“這不用勞煩你。”繁音說:“我們的問題是,今晚沒地方住。”
蒲藍說:“這我也解決不了,飛美國的航班不多麼?”
“她沒有證件。”繁音說:“你又沒能力送我們走。”
“我也沒能力解決你們今晚的住宿問題。”蒲藍說:“如果你們願意吃苦,倒也可以不用證件。”
“我們可吃不了苦。”繁音說。
要偷渡當然不會沒有辦法,繁音肯定很熟悉這些流程,證件不是最大的問題。問題是憐茵還在加拿大,我們還要策劃偷她出來,當然不能走。
蒲藍似乎生氣了:“繁先生,你弄清楚,現在你的情況很糟,而且你還搶走了不該搶的人。你在機場做的事已經驚動了條子,蘇先生密切地盯著那邊。我寧可你把我的貨給條子,也沒辦法幫你解決這件事。就算我給你們安排住處又如何?一晚上足夠抓你們了。”
他的話聽得我很緊張。
繁音卻依然笑嗬嗬的,就像在聽笑話:“那你下去吧。”
蒲藍又不說話了。
但過了許久,我都沒聽到開車門的聲音。
直到蒲藍歎了一口氣,“你吃定我了?必須我幫你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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