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被看到了,也沒什麼可藏的了,謝卓然衝著十九皇子前麵努努嘴,賀知年順勢看去,隻見一男一女加上兩個丫鬟一個婆子四個侍衛戰戰兢兢地跪著。賀知年眼神好,一眼就看到跪在前麵的女子衣裳遮掩下白花花的兩條腿,還想側目看旁邊,被謝卓然側了側身,擋住了視線。
賀知年扯了扯嘴角,也算反應過來了,原來是一對野鴛鴦在這邊辦事,然後,於思媛是要跟他們講講倫理道德?
謝卓然能理解十九皇子的尷尬惱火,拽著賀知年往回走,壓低了聲音給賀知年解釋。謝卓然一向話不多,簡單地幾句話並不影響賀知年腦補整個事情經過。
簡單來說,就是於思媛心情煩悶出門散心,不能將十九皇子和李千言等人拿來出氣,就拿身邊的下人撒氣,下人們戰戰兢兢地走在後麵,不敢到於思媛麵前礙眼,眼看著於思媛越走越遠也隻得墜在後麵跟著。後來,於思媛就撞見了那一對野鴛鴦,她正在氣頭上,口不擇言說話不好聽,更別說在外麵做壞事的怕被人發現,於是那男子衝上來二話不說就將於思媛一通亂打。
本來侍衛丫鬟們離於思媛就有一段距離,見有人敢動手打於思媛一時也沒反應過來,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於思媛挨打。好在那男子雖然健壯,但也就是尋常村夫,沒什麼功夫,侍衛們反應也沒慢到那份上,很快將男子拿下,之後春杏就趕到了,製止了於思媛的侍衛打死人的動作,而後十九皇子和謝卓然就趕到了。
十九皇子見到那場麵時就黑了臉,更別說於思媛撲上來就抱住他的腿不放,瑟瑟發抖甩都甩不掉,簡直恨不能將在場都滅口。而站在旁邊的謝卓然,勸慰的話都說不出來了,總不能違心的說我什麼都沒看見吧。為了避免十九皇子徹底崩潰,謝卓然哪還敢說什麼話,連忙拽著賀知年走開,這種事還是十九皇子自己解決吧!
賀知年跟謝卓然回到莊子時,李千言已經光鮮亮麗的坐在堂上,微垂著眉眼,似乎還沒怎麼清醒的樣子。莊子上出了事情自然是要彙報給李千言的,李千言本來剛準備睡下,隻得重新收拾妥當又爬起來,心情實在不怎麼美妙,然後,還沒出門謝卓然又讓人送信說不用過去了。
李千言雖然很想回去接著睡,但客人出了什麼事情,她就算不到現場去,至少得等著見上一麵吧,就在堂上坐著等人回來。
賀知年叫謝卓然先回去,給李千言解釋了一遍事情經過,道:“你說,我們等他們回來,還是早些睡比較好?”
李千言嗬嗬兩聲,京城的大戶人家時不時也出些丟臉的事,誰設計了帶著一夥人捉奸的也不是沒有,但是偶遇人家辦事,結果差點被人打死的還真是頭一回見到。她都可以想象十九皇子心頭奔騰的無數個錘死於思媛的小人,拍拍賀知年的手,李千言搖搖頭道:“還是給十九表哥留點麵子,咱們早些睡吧!”
賀知誦和李千雲要念書,謝卓然兩個也有差事在頭上,趁著休沐出來玩,大好的早晨當然不能浪費在睡覺上麵。賀知年昨晚睡得遲了些,但賀知誦一大早過來敲門,也隻能認命的爬起來,理整齊了衣裳,斜眼看賀知誦道:“大清早的,叫我做什麼?”
賀知誦嘿嘿笑了一回,道:“阿姐,我和千雲今日去摘桃子,阿姐做桃子冰好不好?”
賀知年眉頭一挑,“你大清早的把我弄起來就為了這個?”
“嘿嘿,這莊子上的桃子可比府裏買的香甜,用來做桃子冰必定格外好吃,阿姐你就做一些嘛!大不了、大不了下回我給阿姐帶王記的豌豆黃!”賀知誦咬著牙許諾,王記是老字號了,那點心味道就是一絕,一向都是限量銷售,過時不候,想吃豌豆黃有時跑幾天都不一定買得到。
賀知年看賀知誦肉疼的樣子,在他眼巴巴的目光中到底點了頭。賀知誦一下子高興起來,得了姐姐的承諾也不肉疼了,出去找李千雲去摘桃子。
賀知年叫櫻桃拿了些東西,就去了小廚房。桃子冰難得不在於工藝,而在於製冰的手藝,這個朝代雖然有人工製冰的手藝,但那是極少數人家不外傳的機密,夏日裏也沒有拿冰當商品賣的,畢竟冰塊不易保存,損耗量實在太大了。賀知年會製冰是前世一時好奇學來的,但平日裏也不敢在旁人麵前顯露,畢竟這手藝牽動著不少人的利益,賀知年不愁吃穿也不想招惹麻煩。
因為這個緣故,賀知年隻在夏天裏偶爾拿來早些冷飲,送到別人手裏是冰基本化了,隻是覺得格外涼爽香甜些。
賀知誦和李千雲很快摘了一大筐桃子回來,賀知年叫廚房的小丫鬟幫著削皮切塊,很快冰冰爽爽的桃子冰便做好了。賀知誦兩個眼巴巴的看著,賀知年親手給兩人一人盛了一碗,小心地沒有往碗裏舀冰塊,其他的則用食盒裝了,給人送去,碗裏少少的加了碎冰,免得桃子冰送到時不夠涼爽。
將東西都分好了送出去,賀知年自己也盛了一碗,就在小廚房裏慢慢的吃,一碗還沒吃完,去送桃子冰的小丫鬟小喜提著食盒回來,道:“三姑娘,奴婢有件事,不知當不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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