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真好吃。”孫霈君誇張地讚歎,“吃多少次都不會覺得膩味呢。”
“慢點吃,別噎著了。”公冶祈在一旁細細叮囑狼吞虎咽的孫霈君,“這沒人跟你搶呢。”
“誰說沒人,舅舅你看表哥……”孫霈君氣惱地瞪著一旁夾菜的動作老是快她一步的公冶欒華,他這擺明了在欺負人嘛。
一旁的流螢流玉看著自家公子孩子氣的舉動相視一笑,“少爺,你要再不停,公子可要說您了。”流螢笑嘻嘻道。
“好啦好啦,逗你玩呢。”公冶欒華看著孫霈君急得快要哭出來才收斂了動作。
孫霈君一瞬間笑開了花,這招真是屢試不爽。
“對了,那位姑娘呢?”公冶祈笑著問吃得歡快的公冶欒華。
公冶欒華夾菜的手頓了頓,不過瞬間恢複了正常,孫霈君抬眼偷偷向若無其事的兩人望過來,再看看仍舊笑得溫和的公冶祈,暗自吞了一口口水,小心翼翼想自己還是不要插嘴為妙。
“紫衣她前幾日已經離開了。”公冶欒華眼睛盯著眼前的佳肴,漫不經心的回答公冶祈。
“哦?懿昌,這是怎麼回事?”公冶祈轉而問一旁一直沒開口的慕容懿昌。
“前幾日,紫衣姑娘留下了一張紙條說是有要事要離開。”
“你們就讓姑娘家一個人這樣離開,要是遇上危險怎麼辦呀。”公冶祈皺眉一臉擔憂。
“我想,紫衣既然已經做了決定,就是做好了完全準備的。”公冶欒華笑著說,“老頭子別瞎操心了。”
“唉,你啊。”公冶祈無奈搖了搖頭,“對了,聽說姑娘受了很重的傷,現今怎樣了?”
“傷勢好轉了很多,已經穩定下來了。”公冶欒華白了公冶祈一眼,“有慕容這位大神醫在,老頭子你還不放心嗎?”
“罷了罷了,”公冶祈摸了摸鼻子,“本來還想看看那位姑娘長得是如何絕色傾城,現今想來不知還有沒有機會。”公冶祈對著公冶欒華笑得一臉促狹,“對了,此次武林大會,我也一道去罷。”
此話一出,三人都震驚得停下了手中的碗筷。
“舅舅,您不是退隱江湖多年了嗎?”孫霈君心中感到疑惑。
“這些年來,拿到紫殺令,已阻止了許多的殺戮,可是,我也還有事情要去做了。”
“可是,也不需要你去趟這渾水啊。”公冶欒華忍不住道。
“本就身在這漩渦之中,我從來就不曾抽身離開。有些事,總是要解決了才好,不過,就是不知道還能不能有這個機會。”公冶祈溫柔的望著坐在對麵的紅衣少年。
公冶欒華皺起眉,沒有說話。
“二十年了,也沒有什麼事是不可以放下的了。”公冶祈露出一貫溫和清雅的笑,可眼神中的悲傷卻是無法掩蓋住。
曾幾何時,我們的孩子已經成長為能夠獨當一麵的少年了,伊人,我也不能夠再逃避了。
“什麼意思?老頭子還有什麼心結未解嗎?”
公冶祈隻是輕輕歎了口氣,眼神柔和,修長的手無意識撫摸手中那串佛珠光滑的珠麵,佛珠在他手中緩緩轉動。
聽到公冶祈的話,流螢流玉對視了一眼,兩人眼中都有著擔憂,而另一邊的索陽依舊默不作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