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一旁的嫿少突然仰天大笑,“哈哈哈,公冶欒華,今日你傷我門下眾多弟子,來日定要你血債血還!”
“如今又是你出手在先,我豈能任由你欺辱我公冶世家的人?”公冶欒華背對著嫿少,看向那窗口,聲音顯得有些輕。
身後久久沒有了聲音,公冶欒華抱著流玉躍上二樓,流玉忍不住回頭,便看到嫿少臉上的神情是那麼憤恨而隱忍。
公冶欒華將流玉放到她與流螢的房中,流螢揉揉惺忪的睡眼,似是被剛剛的巨響驚醒,看到渾身是血的流玉,一瞬間眼睛瞪得老大。
“少…。。少爺……”流螢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流螢,你先照顧好流玉,其他事先別管。”說完,不等流螢回答,他便放下流玉從窗口一躍而出。
“老頭!”公冶欒華躍到公冶祈的房中,焦急道。
他看到公冶祈撐著床沿,捂著胸口一臉痛苦,而一邊的高大的索陽正和一個嬌小的身影對峙。
房中早已一片狼藉,所有的桌椅全被打得粉碎,而物品也被打得亂七八糟。
“烈懷!”公冶欒華看著揮舞著大刀的那個矯健而嬌小的身影,驚愕出聲。
烈情門位於洛陽城,而此刻烈懷竟然單獨出現在此處……
“老頭,你沒事吧!”公冶欒華快速來到公冶祈的身邊,給他渡過真氣。
兩人纏鬥得難舍難分,烈懷的刀法太烈,此時失去了內力的公冶祈很難抵擋得住。
“無事。”公冶祈安撫著公冶欒華。
公冶欒華看著漸漸處於下風的索陽,提劍就要衝過去。
“欒華,別胡來。”公冶祈皺眉拉住想要硬衝進去的公冶欒華,兩人正在用各自的內力拚著,若是此時公冶欒華貿然闖入兩股內力便會盡數進駐他的身上,憑他一己之力一定很難抵擋。
“放心吧。”公冶欒華衝著公冶祈笑笑,拂開他的手。
“叮”的一聲,長劍出鞘,隻見公冶欒華將披著的豔紅外衫一把扯下,包裹著長劍,擲向了內息的中心。
一瞬間外衫便被強勁的內力撕得粉碎,索陽本就處於下風,看到一物過來一個分心便被烈懷的刀鋒割破了右臂。公冶欒華見狀一把將索陽推開,一手接住長劍,對上了烈懷的大刀。
隻這一個照麵,長劍便立時斷作兩截。
“且慢!”公冶欒華很快收手,叫停滿身煞氣的烈懷。
“你小子,快將紫殺令交出來。”烈懷甩起大刀橫指收手的公冶欒華,口氣惡劣。
“你傻啊,那東西我們怎麼可能帶在身上,這次去的是南羅城又不是紫殺宮。”公冶欒華看著隻及自己胸口的烈懷,忍不住翻個白眼。
“可是嫿少又說……”
“你八成是被他騙了!”公冶欒華沒好氣道,他一看到烈懷一個人來便知道一定是嫿少利用了烈懷,“他此刻已經早走了。”
“什麼!”烈懷大驚,他跑到窗邊向外望,一片沉寂,並沒有看到傀儡門一行人的蹤跡。
“我將他門下弟子殺了,也將他打傷。”公冶欒華看著烈懷,肅聲道,“你們從來便隻會偷襲這一套嗎!”
“哼,要不是你們處處與我們爭奪那紫殺令我們便也不會糾纏於你公冶世家,再說,我烈情門與公冶世家一向無冤無仇。”烈懷臉上神情陰晴不定,可聲音卻放柔和了一些,“今日之事就且作罷,不過紫殺令,我絕不放手。”說完,烈懷背起大刀縱身一躍,幾個起落便不見了蹤影。一邊的索陽起身就要追,公冶欒華攔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