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清舸感到有些頭疼,這人家門派之間的事情,實在是不應該多管閑事,他打定主意便準備偷偷溜走。
誰知一個不留意不小心一腳踩在小樹枝上,發出了輕微的“哢嚓“聲。
“誰!”一瞬間一個聲音已經逼到耳邊,隻見一個明眸善睬的女子橫眉冷眼手中長劍直指一臉無辜的寧清舸。
“別別別,”寧清舸忙跳出來,“我正準備走呢,不打擾你們各位。”
“寧清舸?”嫦漁挑眉看著眼前一臉絡腮胡子的寧清舸,心念一轉已打定了主意。“既然被你看到了,我們來做個交易吧。”
“寧清舸你可別多管閑事!”稍微處於下風的魏忠奎有些著急,他害怕寧清舸斜插一腳。
“什麼交易?”寧清舸不理會一邊嚷嚷的魏忠奎,他老早便看這個死老頭不順眼了,正想著怎樣去整治整治他。
“你幫我殺了他,清理門戶。等我做了門主,便絕不再向著你西北二十四家水寨惹是生非,如何?”
寧清舸心念飛轉,他看了看魏忠奎身後的幾人,再看看人數明顯過多的嫦漁一行人,“哼,狡猾的女人。”他忍不住冷哼一聲。
嫦漁沒有反駁,眼神高傲,“做是不做。”
寧清舸心中暗笑,嫦漁明明可以自己殺了魏忠奎卻是不動手,想假我之手,這是不給自己留下個不好的名聲,她是料到我一定會同意。畢竟,誰做這個百尺門門主我並不會關心,隻是別再給自己找不痛快,那魏忠奎的確不是什麼好東西……
“這麼便宜的事,做又如何。”話未說完,寧清舸已經逼至魏忠奎眼前一寸處,魏忠奎看著眼神冷酷的寧清舸眼中滿是恐懼,“你!”話未說完便被寧清舸一掌推下了山崖。
嫦漁看得手心中全是冷汗,這個男人動作實在是太快,完全看不到他是如何出手的……
寧清舸在將魏忠奎推下山崖的同時,順手從他胸中牽出忘魂笛。他看著手中通體瑩白的笛子,撇撇嘴丟給了嫦漁,“喏。”
“多謝寨主相助,嫦漁定會履行承諾。”嫦漁接過笛子,向著寧清舸一抱拳。
“恭喜門主。”寧清舸聲音帶笑。
對麵的嫦漁露出了一個輕輕的笑容,那笑容在她過於陰鬱的臉上顯得十分奇特,似喜似悲。嫦漁的身量比一般的女子都要高,顯得挺拔修長,她喜歡著黑色長衫,喜歡作男子打扮,性格好強,心思難測。
寧清舸大笑三聲之後便揚長而去,嫦漁看著寧清舸漸漸消失的背影,臉上的笑容很快不見。
“恭喜門主。”隻見除了對麵的三人,其餘的眾人都單膝跪地。
“嫦漁,你可不要忘了門主是如何對你的!”對麵的三人皆是魏忠奎的忠實手下,他們顯得極為悲憤,卻是不敢出手。
“他是如何對我,你們能比我更了解?”嫦漁的聲音冰冷。
“他畢竟救了你,將你養育長大,你……”沒等他們說完,嫦漁手中的忘魂笛已經割斷了他們的咽喉。
“會有……報……報應……”
嫦漁看著手中的忘魂笛,輕輕抬起衣袖將沾上的鮮血拭去,眼神不見,轉身便走。
有風吹過山崖,山風陰冷,帶著絲絲涼意。倒地的三人怒目圓睜,顯得猙獰可怖。一陣陣的血腥味不斷飄散開來,混入了濕潤的泥土味,愈加使人作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