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城鎮在許多世紀的過程中逐漸成長為羅馬,但據可靠的證據,其原始形式卻隻包括巴拉丁,或者說是“四方羅馬”(Roma quadrata),這是因為巴拉丁山係是不規則四方形。包圍著這座原始城市的城牆與城門,直至帝國時代仍有遺跡可見。維拉布羅的s·吉奧吉歐附近的羅馬納城門和提搭斯拱門的穆基昂尼斯城門,直至現在仍為人所知,而巴拉丁的環牆曾由泰西塔斯親自觀察之後留下描寫,至少是麵向阿芬亭與凱利安的部分。許多資料顯示這是該城的原始城址與中心。在巴拉丁山,曾發現該城址的神聖象徽,即所謂“工具窖”,這是最早的移民者貯存家庭一切所需物品之處,並於此安放一塊由家中帶來的寶貴泥土。另外還有移民做宗教崇拜與其他目的之用的建築,各建於其爐邊(Curia Veteres)。還有“戰神”(Curia Suliorum)的聚會堂,是保存戰神盾牌之處,“牧羊神”(Lupercal)的祭壇,和朱比特祭師的居所。根據傳說,此山及其附近,乃是該城重要遺跡的彙聚之處:羅慕拉斯的草頂屋,他的養父孚士圖拉斯的牧羊小屋,他們孿生兄弟二人的搖籃所漂至的無花果樹,該城的創建者從阿芬亭越過色卡斯山穀擲入此處的鏢槍頭所長出的紅櫻樹,以及其它的神聖遺跡。正式的神殿,在這個時期尚未出現。公眾聚會之處常有變遷,因此最早的地址已不可考;不過我們可以猜測,在“工具窖”周圍——後來此處被稱為“阿波羅區”(Area Apollinis)——可能是自由市民和元老最初的集會所,而在“工具窖”上方所建的高台則是羅馬社團原始的法庭所在之處。
“七山節”(Septimontium)也保留了早期殖民的遺跡,而這些遺跡顯示出他們逐漸向巴拉丁周圍擴充。郊區一重重出現,每一區都由護城河保護,並跟巴拉丁的原始環牆相連,正如沼澤區的外溝同主溝相連。“七環”乃是巴拉丁本身;瑟瑪拉斯,是巴拉丁向沼澤方向的下傾斜坡,在最早的時代,這沼澤存在於巴拉丁與卡比托連(Velabrum)之間;維利亞,係巴拉丁與伊斯奎連之間的山脊,後來則幾乎全被帝國的建築所掩沒;法古塔爾,歐庇阿斯和西斯庇阿斯,乃是伊斯奎連的三座山峰;最後,還有修古薩或修布拉,乃是保護凱利納山上的新城之堡壘,其位置在伊斯奎連和溫克利的S·彼得羅下方奎瑞納爾之間的低地。這些主要是逐漸成長的結果,我們可以由其中看出巴拉丁羅馬成長的早期曆史,尤其是跟塞爾維亞的分區相比,更為明顯;塞爾維亞分區是在這早期的發展上擴延而成。
巴拉丁是羅馬社團的原始地址,是最早的,也是最初惟一的環牆。然而城市的殖民區,在羅馬也像在別處一樣,並不是始於堡壘內部,而是在堡壘的保護下,在巴拉丁周圍形成。這樣的區域有瑟瑪拉斯斜坡(包括“塔斯坎街”——這個名稱可能是為紀念凱瑞提人與羅馬人的通商而起)和維利亞殖民區(這一區跟瑟瑪拉斯與堡壘山日後形成塞維亞城)。此外,還有凱利安的郊區,此區可能隻包括科洛撒姆的尖端;還有凱瑞納的郊區,那是標槍從伊斯丘連投向巴拉丁的地方;最後還有修布拉的山穀與外堡,該區後來的名稱就是由此演變而出。這兩區合在一起構成早期的城市;修布拉區向堡壘下方的山穀延伸,地勢略高,或許比巴拉丁區更為古老。這兩區的分別在後來羅馬的最古老習慣中保留下來,這就是每年十月在戰神園(Lampus Martius)舉行的馬祭:後來這種祭祀演變為競爭,修布拉的人和維亞·撒克拉的人爭奪馬頭,若前者勝利,馬頭則釘在馬米連塔(地址已佚),後者勝利,則釘在巴拉丁山下的王宮。古城的這兩部分平等競爭。在那個時期,伊斯奎利雅Esquilise(嚴格的說,這個名稱隻指凱瑞納)事實上乃是他們所謂的“外緣建築”(ex—quilia,這個字,像inquilinus一樣,是由Colefe而來)或“郊區”;這郊區後來演變成該城的第三區,跟修布拉和巴拉丁區相比,則地位較次。其它鄰近的高地,如卡比托和阿芬亭,可能也被七山的社團所占據;尤其是橫跨台們河島嶼的“列柱橋”(Pons sublicius),必然在那時即已存在(古羅馬之高僧,the ponifical College,就足以作為證明),而伊特拉斯坎岸的據點詹尼古倫高地也不會無人問津;但這些地方還都沒有被列入他們的保護之下。當時有一個規定一直沿傳到很久以後,即橋梁必須全用木造,不用鐵架,這表示它的基本性質是浮橋,可以隨時拆除或焚毀。從這一點我們看出,羅馬社團長期間是如何缺少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