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潔帶了大山回了家,譚鳴則在家裏跟著大家繼續守年。
守年又稱守年夜、守歲,就是除夕夜守在家裏一夜無眠,以前都是守到天明的。現在沒以前那麼講究,大多都是守到十二點一過,燒了頭柱香,放過鞭炮就睡。
守年有些無聊,也就是一家子一起看著電視,黑白的電視機,放著春節聯歡晚會,看看相聲,聽聽小品。
無聊的譚鳴又將心神沉入了他的蓮心空間中,這次沒有什麼火人了,還是那個天宮,不過這次天宮中什麼都沒有,沒有家人,沒有大白,更沒有雲雪靜。
譚鳴看著那進入空間前的投影片段,想來除了預警、預示,這片段應該還有別的作用,所以這次看的格外仔細。
蓮池、蓮花、天宮,前後出現三次了,它預示著什麼呢,可是他可以肯定他從沒見過天宮,他以後會遇到它麼?
這次他進入那個破敗的空間,總感覺有些變化,但就是說不出來是什麼,隻是覺得空間裏麵多了點東西。
他四處看看也沒發現什麼,便在空間裏拿著書看了起來。
圍坐在一起烤著火看電視的家人,看到譚鳴閉著眼睛一動不動,隻以為他犯困睡著了,顧芸還關心的拿了條毯子給他蓋上。
雖然現在一家子穿上了譚鳴製作的道衣,可以說是冬暖夏涼,但是作為母親,她那顆玻璃心總是生怕兒子哪裏病了傷了痛了,每個習慣性的細微動作都透著關懷。
燒過頭柱香,在各處漸長漸消的鞭炮聲中慢慢入睡,結果還沒睡多久,又被轟隆隆的鞭炮聲給吵醒了。
過年,就圖個吉利,所以這鞭炮聲沒有一刻消停的,特別是農村,沒有什麼放鞭炮的禁令,更是可著勁的放,而且還要比誰家的炮仗飛的高,炸的響。
譚鳴聽著鞭炮的炸響聲,感覺整個山石都在震動,真擔心哪天一個共振,就將山給炸塌了。
春節照例走村串巷的拜年,不過也不會走太遠,也就自己村的還有相鄰村同宗同姓的走一走,多是發些喜糖、花生、煙之類的東西。
許多小孩子都是拎個袋子手上,一家一家的討喜糖,有些嘴甜的孩子,總能拿到更多的糖。
那些木訥的,到了別家,就朝門邊一杵,得到的糖總會少些,有的時候甚至會被忙碌的主人家給遺忘了。
一大早,譚鳴剛起床正刷牙洗臉,秦潔就帶著大山過來拜年了,這很少見,想來應該是特意來感謝譚鳴的。
不過她跟顧芸的關係好像也緩和了一些,一直顧姐顧姐的叫著,顯得很親切,這在以前也是很難想象的。
顧芸剛開始有些不習慣,顯得有些尷尬的笑著,後麵聊開了,也就隨意了,倆人像多年的朋友一般說笑著。
大山剛開始隻是躲在秦潔的身後,顯得有些局促,不過當譚鳴抓了一大把喜糖給他後,他又仿佛放開了。
“鳴哥兒,你跳級了,咱們不在一個班,都沒法找你玩了。”大山主動的說出了第一句話。
也是從那次搗蜂窩之後,兩人說的第一句話,即便昨晚譚鳴將他從火堆裏麵抱出來,也沒說過話的大山,再次跟譚鳴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