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國家土地儲備局絕對不會成為領導們的提款機,土地出讓的收入,將按比例分作教育、醫療、和養老等多個基金賬戶,而且取得土地的途徑唯有一條,競標,誰也休想黑箱*作。
經過我們多年的女權改革,如今女人們外出做工經營,拋頭露麵早已經不是什麼稀奇古怪的事情。但讓人感到詫異的是,上海的女子很快就學會了西方女子們的穿著習慣,她們經常會穿著裸露雙肩以及後背一大塊雪肌膚的絲質長裙,無比招搖地走過那些西方商人的眼前,或者不時拋上幾個媚眼,但看到人家上前調笑,又會故作矜持的閃開。更令人不解的是,這些人不一定是那些風塵女子,她們當中,不乏許多商家大戶的妻女們。
上海開埠給各方的商家們提供了極大的發展空間,而自命清高的聖人子弟們自是不屑於來到這滿地銅臭的地方,雖然有些商家亦對這些有傷風化的事情提出了異議,並告誡自己的家人要自重,但整日忙碌的生意往來往往讓他們顧此失彼。
範楚生畢竟是少年心性,一挨船隻靠岸,便被這一邊是燈紅酒綠、商賈雲集的鬧市,一邊是熱鬧非凡的工地吸引去了。趁著文順娘、陸蓉等人正在安排采購的空當,自己一個人就上了街。
台灣的街上,各國的新鮮玩藝兒也很多,但那畢竟和上海這邊的東西不太一樣。範楚生作為範偉鬆的長子,又是在呂宋出生的人當中的老大,一向被眾多的小弟們追捧著,心裏不免有些優越感。
雖然他才十六歲,卻早已出落得英雄挺撥、一表人才。走在台灣的街頭,總會有不少小女孩偷偷的瞄他幾眼,可不知何故,他一直對那些對他暗送秋波的女子毫無興趣,反而一心一意的對著我那個年僅十一歲的女兒文良說:“我要等你長大了,就來娶你。你是我的,誰也不能搶走。”說得本來淘氣無比的文良似乎都變了心性,開始注意起自己的儀表風度,學起小淑女來。
可這上海的小姑娘似乎對他的存在視若無睹,她們的眼神直接瞟向那能些高鼻梁、藍眼睛的番子們。這些嬌滴滴的小妞們根本對他這小帥哥看都懶得看一眼,卻一心跟在那些看似邋遢的番子身上,少不得讓範楚生高傲的自尊心受到了觸動。
男歡女愛本乃人性自然。女性喜歡選擇高大威猛、似乎有些安全感的男人作為終生依靠,也純屬正常的生物選擇。既然人家對自己沒興趣,讓自己的自信心小小的受了些挫折,一向讓順娘和曼麗看管甚嚴的楚生也不好怎麼樣。隻是,望著那一對對酒氣熏天,東倒西歪,從年齡和身材看來極為不配的男男女婦們相扶著一路*笑走過身邊,楚生的鼻子不自覺的發出了不屑的哼聲。
天漸漸黑了下來,路邊的房內漸次亮起了燈。楚生不經意間已經踱入了一條狹窄的街道,正在憤憤不平之間,一個身影直直的撞向了他的胸口,正惱怒不己地楚生脫口便是一句:“你沒有長眼啊,走路也不看路。”
那人似乎覺察到了楚生的不滿,也隻敢惡狠狠的瞪了一眼他,便掉轉身子繼續往前走了,走過範楚生身邊的時候,還帶走一股香風。
楚生這時才發現,這個撞上了他的男比他足足高了半個頭。楚生自問自己不算矮的,但站在這個如同鐵塔般的男麵前,不自覺的感到了一股壓人的氣勢撲麵而來。定下心神的楚生此時還發現,在那個男人的左右兩邊,居然各摟著一個年輕的女子。從背影看他們那身形和樣貌,倒是象極了一對姐妹花。隻是人家如都是醉眼迷離,春情蕩漾的樣子,更是對他的存在視若無睹了。
視野中那個高大的番邦男子獰笑著扶著兩個女子的腰肢,即將閃進一處小院。範楚生心中一動,似乎感到了什麼不妙,立即閃身跟了上去。
門栓嘎然而落,又一個身形稍矮的漢子拉開門迎了出來:“史迪文,今天又弄了什麼好貨色?”
“嗬嗬,今天運氣可真的不錯,弄到了兩條嫩羊,隻怕其中一個還未經人事,咱們今天有得享受了。你說這些女子怎麼這麼犯賤。一不圖錢,二不圖利,傻嗬嗬的就要跟著我們走。難道就因為我們的家夥比他們家的男人的大?我隻稍用了點藥,她們便自己跟了過來。今晚咱哥便好好的享用一番,明天再趁新鮮給領隊大人送過去,看他還不給咱哥倆個安排個好差事。”他們的言語之間,雖然吐詞仍不是很清晰,但他們的漢語顯然已經十分流暢了。楚生將這些話聽了個明白,立即心中怒火中燒,隻一翻身便入了院中,幾個騰挪已經到了房門前,卻見兩個番子各自擁著一個女子,正欲進入兩邊的廂房成就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