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老婆
我們一起在我家吃完午飯，我對著母親說到，媽我們去玩去了，母親看我們一起有說有笑，點了點頭說去吧。出了家門我說我知道哪有凍青。就在墳山後那座山上就有。大腳對著周曉豐說到山上現在風大冷。周曉豐說沒事一會我回家穿厚點。
我們一起來到了周曉豐家，周曉豐的母親看到大腳進屋，說到孩子家裏現在真沒錢了。等你叔這幾天幹活掙了錢就給你爸送去了。大腳說阿姨我不是來要錢的，我和曉豐現在是朋友了，回家我就告訴我爸，讓他以後不許上你家要錢。周曉豐對著母親說到媽我們真是朋友了。不是來要錢的。周曉豐的爺爺在炕上說到，以後不能打架了知道嗎。周曉豐說到知道了爺爺。我們出去玩了。
我們走出了周曉豐家，周曉豐的媽媽追出了門，對我說到廣仁，誌軍你們讓著點曉豐，你們是哥哥。大腳說到放心吧阿姨。我們不會欺負曉豐的。我們走出了院子朝著墳山方向走去。
周曉豐的母親看著我們遠去，搖搖頭回了屋子。周曉豐說麻雀你看看我媽還在哪看著我們嗎。我說一直看著呢，剛才搖搖頭回屋了。周曉豐說到我可怕媽媽看著我了，大腳說怕什麼，周曉豐說一看媽媽那恨鐵不成鋼的眼神我就特難受。我得給她爭口氣，可是家裏現在拿不出錢讓我上學了。
氣氛一下冷了下來。過了一會大腳說，我們都有外號，曉豐叫你什麼好呢，我說就叫小瘋子吧。周曉豐說這個不好不要。大腳說這個好就叫小瘋子，打起仗來和瘋子一樣。周曉豐說到你還提。大腳用手打了一下嘴，說你瞧我這嘴該打。但那也得叫你小瘋子。曉豐曉豐小瘋子，說著我們笑了出來。
轉眼來到了墳山。大腳說山上有人來過，應該是剛走。小瘋子說是剛走你看那紙錢還在燒著呢。我們順著之前趟出的道上了山。離剛剛燒過紙錢的墳越來越近。我終於看清了說到是騾子他爸的墳。大腳說到騾子走了好幾個月了。我們替他給他爸磕個頭吧。我們跪在騾子父親墳前重重的磕了幾個頭。誰也沒有說話。直到我們上到山頂，大腳站立在一顆樹下對天喊到，騾子你去哪了。怎麼連個招呼都不打啊。我跟著喊了起來，騾子你什麼時候回來啊我想你了。聲音向天邊傳去。
小瘋子拍了一下大腳說到，大腳剛剛給騾子父親上墳的人應該上山了，你看我們走的就是他趟出來的路。我們才注意到雪中有一條通向遠方的路。隨著山風吹過正在一點點的消失。我說管它呢，快點上山吧冬天天黑的早，我們順著被趟出來的雪路朝後山進發。
小瘋子在一顆樹前突然停了下來，指著樹上說到這顆樹上有凍青。我和大腳挺了下來，順著小瘋子指的方向看去。看見在樹冠上有很大一坨凍青。結滿了紅紅的果實。我對大腳說到，你就別上樹了，會抻到傷口的。小瘋子也說你別上了。大腳說行一會你們就往下麵扔就行我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