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老婆
盧永遠在家放了一天,第二天一大早就火化了。全鎮的人都到了,盧鎮長家座無虛席,在前排席位上都是大幹部,具體有多大我說不上。他們和百姓完全不同。一種完全不同的感覺。不知怎麼去形容。他們身邊基本都有一個人或幾個人站在身邊。
我們坐在第二排,財迷和我們一桌,孩子的世界沒有那麼多的勾心鬥角,也沒有那麼大的仇恨。不長時間我們又有說有笑了。
我,大腳,毛驢,財迷正聊著。財迷指著前麵,說你們看。?財迷說那個帶眼鏡的叫王英傑,是教育局局長。我二姑父和我說過。他一扶眼鏡就是生氣了。
順著財迷手指指的方向。看到吳校長正在給一個帶眼睛的中年男人倒酒。一臉奸笑的說著什麼。可能是沒注意酒溢到了桌子上,中年男人轉身看向吳校長,用手扶了一下眼鏡。吳校長急忙點頭賠禮。可能是激動,也可能是害怕,吳校長聲音提高了不少。聲音透過吵雜的人群傳了過來。聽到吳校長說不好意思王局,都怪我沒張眼睛。
大腳對著財迷說,你二姑父怎麼也站著呢,你看還給那個人點煙,多大幹部啊這麼牛,財迷說你知道坐在那的那個人是誰嗎?毛驢說誰啊。還敢讓二姑父站著,給他點煙。財迷瞪了毛驢一眼,說你小點聲。那是縣裏林業局局長。專管我二姑父的。
這時一隊車停到了門口,盧鎮長兩口子從車裏走了下來,大家紛紛站了起來。盧鎮長走到最前排停了下來。盧鎮長媳婦可能是悲傷過度,被翟老師扶進了屋子,盧鎮長輕輕的擦拭了一下眼睛。對大夥擺了一個坐的手勢。非常低沉說到感謝大夥百忙之中,來參加小兒的葬禮。說著對著大夥鞠了一躬。
盧鎮長沒有直起身子,就這麼彎著腰哭了起來。前排的人紛紛的圍了上去。將盧鎮長扶了起來,七嘴八舌的勸盧鎮長,保重身體,節哀順變。之類的話語不住的傳出。
大腳看我們都抻著耳朵在聽。敲了敲桌子,低聲對我們說到。我們趕快吃完去玩吧。吳校長今天估計不能去學校了。我們一聽說的有理。拿起筷子食指大動。財迷說你們等著。說著跑到前排王英傑局長的桌上,將吳校長剛剛倒的酒瓶子,揣在懷中偷過來。
毛驢說財迷你偷酒幹什麼。財迷小聲說到你們知道這是什麼酒嗎?我說不知道。什麼酒?財迷說這是茅台。是我二姑父送給吳校長的。好幾百一瓶呢。給他們喝白瞎了。快點吃一會我們去後山一人一口喝了。
我們一聽好幾百塊一瓶的酒,幾口將剩餘的飯菜吃完。就要走。財迷說你們把菜包點。不能幹喝。大腳脫下外套。毛驢將雞,魚放了進去。包上之後我們跑了出去。
到了後山,我們席地而坐。財迷將懷中的瓷瓶放在地上。說這個酒叫茅台。沒見過吧。毛驢說在電視上見過。財迷說我二姑父一直沒舍得喝。為了給我給吳校長送去了。就他也配喝這酒。大腳和毛驢附和著說到是唄。老家夥張這嘴了嗎。我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