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老婆
走出很遠後,色狼問李叔,說那個紙牛根本不值二百塊錢。你為什麼要給她呢?我也說你在哪老不讓我說話幹嘛?我們都給錢了你怎麼不讓我把牛拿回家呢?李叔說道等你們長大後就明白了。
我說我們已經張大了。今年我都十七歲了。你看我已經和李叔你差不多高了。李叔笑著說道長大了,長大了。我也老了。廣仁你知道叔為什麼不和那個女的計較嗎?我搖了搖頭。色狼也呆著迷惑的眼神看向李叔。李叔說道記住伸手不打笑臉人,色狼說道那你為什麼賠他錢呢。那個紙牛最多值十塊錢。
李叔說你們可能不懂。是我們先毀壞人家的東西的。這就是理虧,首先矮人一節。那個老板娘也不是一般人。你們還小。可能不知道,那是咱們鎮裏有名的不講理。你們可能沒看出來。她在哪演戲呢。如果今天不給她錢,她什麼都幹的出來。當街脫衣服她都敢幹。李叔像是說了什麼不該說的,對我和色狼說快點走,然後搖了搖頭自言自語到和你們說這個幹嘛。說著李叔加快了腳步不再說話。
回到家的時候隻有母親在家,母親見到我們回來說道,趕快過來吃飯吧。李大哥你也來一起吃點吧。李叔說父親他們去墳山了?母親說你們走後他們就去了。李叔說你們吃吧我去看看能不能幫上什麼忙。說著向門外走去。
母親對著漸漸遠去的李叔喊道吃點在去吧。李叔沒有回頭說早上吃了還不餓呢。先去看看。母親見李叔不吃,轉身對色狼說道,孩子餓壞了吧,趕快上桌吃飯。色狼透過窗戶看著父親的骨灰盒。看的有些出神,沒有聽到母親說的話。
我有些不悅,拉了一下色狼,說到我媽讓你吃飯呢。色狼這才回過神來。有些歉意的看著母親說道謝謝阿姨。母親打下了我拉著色狼的手。有些責備的看了我一眼。對著色狼說道快一會菜涼了。
色狼在桌上狼吞虎咽的吃了好多飯,母親看著色狼說慢點吃別噎到。飯有的是。你慢點吃。孩子你這是多長時間沒吃飽飯了。色狼說已經一天一夜了。勞教所得叔叔給我的錢到縣城就花沒了。我走了一天一夜才走回來的。
母親低頭看著色狼已經破損不成樣子的帆布鞋,眼睛濕潤了起來,對我說道你快去把我新給你買的鞋拿來。給建黨換上。色狼這時放下了手中的碗筷。連說不用、不用,阿姨我的鞋還能穿呢。
母親看了我一眼對我喊道看什麼,快去拿啊。我哦了一聲向屋裏跑去,母親說鑰匙在門上了。拿鑰匙開門的時候,聽到母親對色狼說,來先跟阿姨進屋,讓阿姨看看。我打開門後母親扶著色狼走進了屋子。
進屋後母親把色狼按著坐到了炕上,抬起來他的腿。將色狼的鞋拖了下來,拖鞋的時候我見色狼直吸涼氣。臉上一瞬間布滿了汗水。
鞋拖下來後,我見到色狼的腳已經變成了紅色。幾個已經破了的水泡已經被血水填滿。母親眼淚啪嗒啪嗒的落在了地上。色狼見母親哭了,說道阿姨沒事的。過幾天就好了。母親起身抓起身後台子上的酒精棉。對色狼說孩子你忍一忍,一會可能會有點疼。阿姨給你處理一下上一些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