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仙啊,真是很複雜的一群人呢。”龍彼靠在窗口輕聲感歎道。“我們燕子磯雖然針對地仙開展了很多研究,但對他們的了解卻還是不夠呢。”
“哦?比如說?”蘭歲湟歪過頭饒有興趣的看著龍彼。
“很多啦。”龍彼聳了聳肩。“比如我們隻知道地仙與仙術之間是可以分割的,也知道該怎麼分割地仙與仙術,但我們始終不知道地仙是怎麼產生的,或者說仙術是為何、怎麼樣依附到人類身上使人類成為地仙的。”
“如果地仙的仙術被分割的話,那地仙就會變成普通人吧。”蘭歲湟沉默了一會兒,問道。
“是啊。”龍彼點了點頭。“我們還為此做過實驗呢。”
“實驗?什麼實驗?”蘭歲湟警惕的挺直了身體。
“其實我也隻是聽說啦,這都是醫療服務組的事,我們管不了的。不過我聽說過這方麵的一個傳聞,要聽嗎?”
“講講吧。”蘭歲湟說著忙點了點頭。
“這還要聯係到之前白口哨法院接的一個案子。那個案子其實很普通,在白口哨法院的一堆案件中並不顯眼,最開始接到的時候人們判斷出了好幾個嫌疑人,但在排除了其他人後他們將目標鎖定在了兩個人的身上:九光燈和偷血賊。按照之前他們的調查九光燈不僅不具備作案時間,甚至連作案手段都和她完全搭不上。但偷血賊的情況則恰恰相反:他不僅有時間做,就連手段都十分符合他的手筆。可是你猜這案件的結果是什麼?”
“正常來講他們應當把偷血賊當作犯罪嫌疑人,但如果你單獨提出來,而且說這件事很蹊蹺的話,那結果應該是相反的。”蘭歲湟不假思索地回答。
“聰明。”龍彼一點都不吝惜的誇獎。“後來白口哨法院判了九光燈有罪,而偷血賊則不用為這件事情付半點責任。”
“為什麼?這麼明顯的事情……”蘭歲湟身體微微前傾,有些急切的問。
“根據我聽到的版本,這個案件的審理和他們的仙術有關:燕子磯想要得到他們的仙術但又不好直說,於是隻好給地仙定罪將他們先封印起來,等到適當的時機再取出來以供己用。在這個案件中兩個主人公的仙術分別是九光燈和偷血賊,其中九光燈的能力是用燈光治療傷勢,同時她那九盞不同顏色的燈還可以複活死亡的人——雖然隻能複活九次。而偷血賊就不同了,偷血賊可以讓使用它的地仙,或者我們可以稱其為它的宿主長生不老,但代價是他必須定時去吸血。”講到這裏龍彼突然笑了一下。“現在你該明白了吧。”
“如果將九光燈收為己用的話會給燕子磯帶來極大的幫助,但偷血賊就不一樣了,如果用的是他的話,不僅作用有限,也會給燕子磯的聲譽帶來極不好的影響。”蘭歲湟抿著嘴猶豫著說。“嗯,大體就是這麼回事吧。”
“沒錯,就是這麼個情況。”龍彼點了點頭。“不過這件事情還有個後續:後來噬月者參與了進來,不知用什麼手段讓偷血賊承認了他做的事情,救出了九光燈。”
“這麼解決了?我還以為你們會不依不饒呢。”
“那我就不知道了,跟我講的那個人也沒說太細。”龍彼轉過身看了眼身後黑壓壓的星空,打了個哈欠。“時間不早了,回去睡覺吧。今天晚上我給你說的別跟別人講啊。原則上這些傳聞都是不能隨便說的。”隨後他又突然從口袋裏掏出一個黑色的手機,遞到蘭歲湟手裏。“你的手機。掉在路上了我幫你撿到的。”
“哦,謝謝。放心吧,一定守口如瓶。”蘭歲湟結果手機笑著保證。“不過我還有一個問題想問你。”
“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