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說!說我們應該怎麼辦?”霍榕聞言愣了一會兒,隨後語氣冷淡地反問塔季揚娜。
“你的思路並沒有問題,問題在於你並沒有實現它的實力!”塔季揚娜貌似沒有聽出他冷淡語氣下的惱羞成怒,一邊隨手抄起一本書冊翻閱著,一邊不慌不忙地回答道。
“值得尊敬的是,你對我們目標的定義並沒有錯,分析得也還算準確。隻是是你對於你所擁有的東西的認識似乎並不大正確呢。”塔季揚娜略微緩和了一下氣氛。
“其實無論是出身也好,財富也罷,哪怕是“運”也一樣,這些都是可以當做籌碼的。”
“那你剛剛還說我的籌碼並不多於一個乞兒,你”霍榕投訴。
“注意我剛剛說的是可以作為籌碼!”塔季揚娜糾正。
“那有什麼區別?!”霍榕感覺塔季揚娜簡直就是在刁難他,繞著圈子說話簡直就現實官方發言人一樣:他說了很客觀可信的話,你似乎理解了什麼深刻的內涵,但是散會後你發現他好像什麼都沒有說清楚。
“區別在於籌碼的本質是交易的物品,而可以當做籌碼隻是說明一件東西有成為籌碼的資格。而你,有實力保證交易的進行嗎?你能保證當你把你的東西交付出去後交易就會順利進行嗎?”
“好吧,我們通俗點說,關鍵就是:你,能讓對家不敢賴賬嗎?”
“......”霍榕想說能,可是想一想自己手上的實力,硬是把這個字咽了回去。他直覺這個女子既然說出了這些話就應該有個靠譜的建議,但如果自己敢誇口放豪言的話這個女人也絕對能眼睜睜地看他走岔路為樂。
“我們現在的最佳方案就是盡可能地增強我們的實力。其實這個答案很明顯不是嗎?至於怎麼增強實力,”塔季揚娜抬眼看著對麵的少年突然抬手指向書桌上的空盤子道:“話說這個很好吃呢,如果每天都能吃到同樣好吃的東西到飽的話,似乎多想一些事、多做一些事也可以接受呢!”那是霍榕昨晚剩下的作為宵夜的千層餅。
我絕對沒從這個惡劣的女人眼裏看到星星眼,絕對沒有!
“當然可以。”這個絕對不是我霍榕說的!
“嗯,不錯不錯,你趕緊叫來點心,我們邊吃邊說。”見霍榕搖鈴吩咐下去,塔季揚娜得償所願似乎特別開心,連帶著終於說起來了自己的方案,“現在你唯一而明顯的優勢就是剛剛發生的事,就在你的堂弟身上——現在其他對手都沒有浮出水麵,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他和他的“道”。而且帝國初代總帥,也是個不錯的戰力。”
然而出乎意料。霍榕聞聽這個想法不僅沒有馬上答應,反而很猶豫:“畢竟是一家人,我......”
“看,你現在的反應就是我為什麼要你這麼做的原因!你被保護得如同一張白紙,純良、仁愛、珍重親情,這些都是美德。即使是你周圍一些人希望能教給你城府、厚黑、禦人之道之類的東西也依然沒有改變你的底色。”
“這在別的時候是好事,然而在這裏絕對不會有什麼正麵的影響。就像剛剛,你即使對威脅你、嘲笑你、掠奪你的家人憤怒不已而喊出狠話,但卻還是會因他們有中毒的可能而擔憂、為他們的安全而愉悅。在對並不在意你的人懷有如斯牽掛的前提下,如果他們踐踏你的情誼,你就會毫無理由地收到傷害,而你的對手很可能就會在你****傷口的時候咬死你!”塔季揚娜頓了頓繼續說道。
“你隻有在現在動手,將你堂弟的“道”奪過來,才能使你們不至於在後麵的戰鬥中刀兵相見而使你心軟落敗或者雖勝若敗。這樣做既能在前期提高我們的實力,又能在後期減少我們的風險。最重要的是,他的情況是我們現在知道得最清楚的,知己知彼的情況下得手的幾率要大一些。”一條條的分析雙手敬上,然而霍榕卻依然難以下此狠心。
“也隻有在這件事成功之後,你手裏的東西才能變成真正的可用的籌碼——隻有放在強大實力和堅定意誌的牌桌上的,才是真正的籌碼!”這是塔季揚娜的最後一句話,說完話後塔季揚娜便開始閉目養神,一副我已盡心您隨意的神情。殊不知這也成了壓倒霍榕的最後一根稻草。
本來猶豫的霍榕沉吟了片刻,臉色逐漸地嚴肅起來,最後終於在牙縫裏擠出了一句話:“好,這真正的籌碼我霍榕要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