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12月10日,深夜,12點45分。
雪兒拿著濕紙巾給我擦著嘴角的血跡,我的半張臉腫脹的厲害,也痛的麻木了。
雪兒小心翼翼的給我擦著,嘴裏嘟囔著:“你是怎麼了?幹嘛對一個小孩子下這麼重的手?這下找打了吧。”
我問:“你不相信我?”
她說:“不是我不相信你,事實是我……我也看見你掐他了……”
我又問:“我說我被迷惑了,你不相信?”
她說:“好吧,我相信你。”
我說:“你不相信我。”
她不說話了,還在給我擦著臉。
對麵的阿姨悄悄的一個人哭了起來,雪兒遞給她一張紙巾,說:“阿姨你別哭了,我家茫茫不是有意的。”
阿姨點點頭,回答說:“我知道。”
我問:“阿姨,你剛剛說他是被鬼附身了?”
阿姨哭的更加厲害了,她點頭,說:“是的,村裏的神婆給看的,說是被路上的孤魂野鬼給上了身。”
雪兒瞪大了眼睛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說:“那……那,我們家茫茫剛剛是被他身上的東西給迷惑了?”
阿姨點點頭,沒有說話。
我問:“阿姨,既然你們村裏有神婆,為什麼不給他治一下?”
阿姨哭腔著說:“咋沒治了,可神婆說鬥不過喜兒身上的東西,也沒辦法趕不走它。”
此時,我與雪兒才知道這個小正太名字叫喜兒,看著麵相是夠喜氣的。
雪兒似乎對鬼啊神啊的特別好奇,她眨著眼睛問:“阿姨,你跟我們說說事情的經過吧?”
我忙攔住雪兒的話,向阿姨抱歉的說:“不好意思啊阿姨,雪兒沒別的意思,她就好奇心強,你別往心裏去。”然後我給雪兒使個眼色,告訴她,人家都這樣了,你還去瞎鬧什麼。
阿姨倒挺不在乎這些的,她勉強擠出一抹笑容,說:“不礙事的。”
然後她就跟我們說了事情的經過。
阿姨一家三口都是本分的種地農民,前幾天因為娘家人有一家關係不錯的娶媳婦,所以他們就去喝喜酒,路程也不遠,都是一個鎮子的,所以喜兒爸爸那天就騎著摩托車帶著喜兒和阿姨去了。
喜酒在晌午就喝好了,但是阿姨回了娘家,總得回自家門看看,所以一耽擱就到了晚上,本想就住下的,可是阿姨擔心家裏豬圈裏的兩頭豬崽子,非要趕晚上回去。
正好喜兒也鬧著回家,所以一家三口也就騎著摩托車趕了夜路。
本來都好好的,一條路通到家門口,可喜兒爸爸因為中午喝了不少酒,到晚上也沒徹底醒酒,所以就趁著酒勁非要走那條很邪乎的近路。
阿姨也沒阻攔,心想就這麼點路,一會就到家了,也沒往其它地方想。
可是那條邪乎的路還沒走到一半,喜兒卻發生了異常。
阿姨一直把喜兒抱在懷裏,因為夜裏風大,怕他喝到風,所以準備用衣服給喜兒裹嚴實點,沒曾想,就在這個時候,喜兒忽然開口說:“媽媽別給我蓋衣服,我要和姐姐說話。”
阿姨一愣,以為喜兒說胡話,就沒在意。
可是喜兒卻一直趴在阿姨的肩膀上對車後麵自言自語,好像真的有什麼人在後麵跟喜兒說話一樣。
這時候阿姨心慌了,這條路早聽別人說過有點邪乎,之前車來車往的撞死過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