洄陽橫豎寬九千裏,有山林草木之丘。有幽靜暗溪之穀。其間古樹參天,藥草遍地,有靈獸穿梭其間。邊界煙霧繚繞。徨徨呼如仙入境。但自古至今無人能走出其邊界。洄陽中心有一古都。名曰:養心殿。該城並無城牆圍砌。在城邊四周栽滿了一排參天的梧桐古樹。成為了此城的標誌。
就在城門口,一年輕女子正指著那門口的家丁責罵。連個人都留不住,我爹養你們幹什麼吃的!小姐,那賊子跑得老快了。此城又沒有城門,我們不知道他從那麵出的城啊?而在此時城中當鋪之中。一個長得十分清瘦。麵容天庭飽滿,雙目如劍,一看就是正派人物模樣的少年正在那裏興奮的挫著手。在當鋪拿了銀子,就直奔那酒館而去。
與老板一陣寒暄之後,少年心滿意足的提著酒和燒鵝向城南走去。穿過那片梧桐林。不遠處有一道閣。前邊石碑處寫了浩然正氣,天地長存。不過下麵有一堆黑色的動物排泄物。那少年看到這一幕。扯著脖子大聲喊到:小黑~你又在這天地碑麵前拉屎。看我怎麼收拾你!這時從那道閣之中緩緩出來一人,坐在一張輪椅之上,雙目緊閉。於天庭處還有一顆豎眼,也緊緊的閉著。小黑兩隻長長的耳朵耷拉在頭上。
算了,人都會有犯錯的時候,更何況一條狗呢。天生,你隨我來,一會我們要去南村驅邪。這位右手好酒,左手燒鵝的少年。就是這道閣單傳弟子張天生。天生將酒和燒鵝放下,開口道:師傅,每次抓鬼都是我去,您老人家什麼時候能給我表演表演。老頭聽到張天生的抱怨,啃了口燒鵝,又喝了口酒。說道:你沒看你師傅雙目失明嗎?師傅,都過去這麼些年了。你的吃喝拉撒都挺正常的,我懷疑你是不是裝瞎啊?老頭拿起鴨骨頭在他頭上敲了敲。張天生呀張天生,當年要不是我撿你進我道閣。你現在能在這兒和你師傅說話嗎?別廢話,快去!
說完扔給了張天生一件殘破道袍,袍子的背上紋了一個用金線繡的眼睛。他師傅美其名曰:天目道袍。說來也是奇怪,張天生每次穿上這道袍時,就好像換了個人似的,腦海之中多出了許多不懂的東西。張天生穿上了道袍,叫上了小黑,向他師傅拱了拱手,向南村走去。南村位於洄陽南慶門山下一條小溪旁。慶門山位於洄陽邊境,終年大霧繚繞,氣候濕熱。一人一狗走在山間的山路之上,突然下起的小雨讓路變得濕滑。不多時,兩人就走到了一處山穀之中,看到前麵有一個遮雨的石台。天生於那石台之上盤腿而坐,身上的道袍在緩緩發熱。使全身的水汽蒸發。一時間顯得他周圍煙霧繚繞,宛如仙境。此時山穀之中的雨突然停了下來,山風在穀內吹動。傳出一曲仙音。
“昔年君來時,我未得君心。今年我來時,君以入陰冥,柔魂化枯骨,天明傷客心。寸寸星芒遮我身。若有離別意,我願君生我未生。”張天生身上的道袍此時紅芒不斷的閃爍,仿佛要離體而去般。就這麼折騰了一夜,直到天上的太陽爬過了山頭照在了他身上。張天生沒有急著起身前行,而是等到太陽升到了頭頂的位置。然後從那山穀中走出,抱起小黑爬上了山頭。將道袍脫了下來,蓋住了自己與那黑狗,讓那後麵的眼睛對著天上的太陽。口中大喝一聲:縮地成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