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肖嚴小心翼翼,盡量不發出大的動靜,躡手躡腳走進野蘆葦叢,而在此時,隱隱約約間似乎聽到一聲悶哼,聲音發出的方向就在我們左近。而且好像是露易絲的聲音,我不由得心裏一緊,下意識地朝聲音傳出的方向走去,但是就在這時,忽然草叢中傳來一陣撲籔籔的聲音,葦草兩邊分開,一條身影淩空向我撲過來、當時我還來不及反應,隻覺得一股腥熱的氣息直衝鼻孔,旋即感到喉嚨一緊,一雙手已經從背後鉗住了我的喉嚨,銳利的指骨幾乎深深插進肉裏麵了,我喘不過氣來,身體也被那人前衝的力量撞得向前栽倒,出於一種求生的本能,當時根本容不得我多想,我隻有身子往旁一斜,順勢把後背那人手臂抓住猛地一帶,那人吃不住勁竟然先倒在地上,我和身撲過去想要抓住他,沒料到他力氣很大,一個翻身將我顛翻,我隨即雙手抓住他足踝,防止他爬起來,沒料到此時他忽然唰地一下掏出一把匕首,向我手臂刺來,危急中我隻有放開,那人緩緩站起來,這時我已經氣喘如牛,汗如雨下,但對麵的人卻穿著一套沙漠色的迷彩,戴著頭套,隻露出一對凶狠的眼睛,空洞猙獰而且瘋狂,他喉嚨中同樣發出的野獸一般凶狠狂暴的低嚎。身材不高,也很精瘦。隻見他握著匕首接連做了幾個劈刺,我一個閃避不及,胳膊上被劃開了一道口子,頓時鮮血長流,那人看到我受傷了,愈加亢奮,匕首揮舞,不住地向我身上刺過來,我一邊躲避,一邊後退,退了幾步,心想這麼一味躲避不是辦法,現下最緊要的還是要製服眼前這個惡人。怎麼辦?眼前這人可是一心想要我命的節奏,這可不是鬧著玩的,性命相搏,每一下疏忽那都可能丟掉性命,這時我手中忽然觸到一樣物事,順手操起,居然是幾根葦杆,沙漠中晝夜溫差異常之大,這野葦杆雖然纖細,但是和湖區的野蘆葦截然不同,質地非常堅韌,當下拿在手中,丁丁當當居然還抵擋的一陣,那人見占不到便宜,忽然變換了打法,竟然不再躲避我的野蘆葦杆子抽打,和身向我撲過來,那陣勢敢情要和我來個熊抱,然後出其不意捅我幾刀子,這時哪還容得我躲避,兩個人相距的本來就近,他這麼一撲,人已經到了麵前,我趕緊地斜身往旁邊跨一步,順勢足尖一掃,那人拿不住勢道,跌了個狗吃屎,然後、、、、、、然後我看見他右手握著的匕首刀尖斜斜地刺進他胸腔,他抽搐著似乎想要努力站起來,但是最終沒有站起來,一片殷紅的鮮血染紅了沙地。而就在這個時候讓我畢生難忘的事情發生了,隻見倒在地上的屍體漸漸萎縮、、、、、、就好像;就好像一個被刺了個孔的氣球,逐漸地萎縮幹癟下去。這個這個這個、、、、、、這是怎麼回事?我瞳孔睜大,見了鬼似的怔怔地望著眼前逐漸消逝的屍體,忘記了疼痛、忘記了酷熱、忘記了一切、腦袋裏隻是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