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衝,靈慧,氣,力,中樞,精,英
神修者修煉命魂中的七魄以溝通天地。聞道者,揮手間風雲變色,移山倒海。
至於練氣士,雖然是真正的上古傳承,無奈這些家夥整天神神叨叨的,藏匿在海外深山,很少出現在人世間,所以不為世人所知。再加上練氣士的法門大多隻是單純的追求長生,沒什麼攻擊性,時至今日,愈發的凋零。
段剛起身後,便衝出廟門,接下來,那對兒小夫妻也迅速的起身,青年書生在大漢剛剛起身的時候就神色緊張的拉著自己的妻子站了起來,轉身抽出了自己腰間的佩劍。書生緊張的看著廟門,將自己的妻子護在身後嚴陣以待,隻是他神色間惴惴不安,不知在擔心些什麼。
看見眾人都起身了,臨川也是一個翻身從地上挺了起來。
臨川少年時比較奇怪,神魂秉異無法修神,體質孱弱亦無法煉體,後來弄來了一本練氣士的修煉之術,名為《玄機藏》。但是《玄機藏》上麵沒有法決,無法攻擊禦敵,隻能起個強身健體的作用。
無奈炎國這個地方,修士多如狗,高人滿地走,縱然臨川苦練多年,有一膀子力氣,那也隻算個毛毛雨。不過話說回來,雖然臨川沒什麼成就但是他好賴也修行十餘載,一本《玄機藏》讀的滾瓜透熟,雖然不知道自己修煉的經書是不是上等經典,但是他自知自己現在也算是身手矯健。
臨川扶了扶頭頂的蒲草鬥笠,掃視四周,卻發覺南牆下的那對祖孫二人似乎還在熟睡中,對眼下的突變沒有任何反應。
看了看熟睡中的老少二人,臨川猶豫了一下,還是用扁擔捅了捅那個緋衣少年
“這位公子,醒醒,怕是出事了?”
臨川的聲音很溫和,聽起來跟溫玉入水一般。
那緋衣少年被扁擔捅著,有些迷糊的睜開了眼,當他看見那根還在捅著自己的扁擔時,臉上一下就變了色
“你幹什麼?”
緋衣少年厭惡的看著那跟裹著布條的扁擔,厲聲喝道
什麼玩意嘛,不識好人心。臨川在肚子嘀咕了一聲,然後訕訕的收回了自己的扁擔。
不過當緋衣少年聽到廟外的動靜時,眼神閃爍了兩下,顧不得訓斥臨川,拍醒自己的婆婆,攙著她斯條慢理的站了起來。
馬蹄聲傳來,在麵外嘈雜的響著,跟天上的雷霆相襯,然後就是盔甲碰撞聲伴著腳步聲傳來,而且離廟門越來越近。
這時,那個出了廟門探看的段剛卻神色蒼白的狼狽奔回,然後轉身猛地關上廟門,撩起身上的短打,從懷裏抽出了一個流星錘。
布衣少年疑惑的看著神色緊張的大漢,不知到底發上了什麼事
“段剛老哥,到底怎麼了,什麼人來了?”臨川看著段剛問道
“噓”大漢示意他噤聲。
“官軍?”書生輕聲問道
虯鬢大漢緩緩的點頭,然後臉色慌張的說道“神,神威軍”
“神威軍?”
白袍書生的臉色變得很奇怪,似乎在猶豫什麼或者說在懷疑什麼。
“神威軍是什麼?”陸臨川初來咋到,不知道京畿之地的情況,好奇的問道。
“拱衛京師,虎戍雒邑,九衛之一的神威軍”一個聲音朗聲說道,臨川扭頭看去,正是那名俊逸的緋衣少年,此時他已起身站立,身量極佳,正扶著那位老婆婆走來。
“這神威軍怎麼了,聽到他們的大名,你們這麼不安?”看見幾人的神色,臨川便猜出這神威軍恐怕不是什麼良善。
“素有惡名”緋衣少年再次說道。
臨川看了他一眼,不知這個豐神如玉少年到底什麼來頭,看他這派頭,實在是不似常人。
就在廟裏的眾人慌張難安的時刻,一聲巨響傳來,然後那扇封閉的廟門突然裂成數快,飛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