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兒看著臨川的背影,咬牙切齒的想到,隻是她眸子深處的一抹擔憂怎麼也掩蓋不住。
回到宿舍後,臨川蒙頭倒在床上,拚命的壓抑住心裏暴躁。一個聲音仿佛在他的腦海裏不停的叫囂著
發泄出來吧,怒吼吧,憤怒吧!咱們爺們不受這個窩囊氣,不過是一個小婊子,身上都沒幾兩肉,看著就倒胃口,完全犯不著這樣。你是誰,你可是陸離啊,花花公子的陸離啊?
臨川感覺那個聲音幾乎是真是存在一般,清晰可見,不停的挑動著他的情緒。
“滾!!!!”臨川怒吼了一聲,暴躁的把被子掀飛,坐起身來,拚命的一拳咋在牆上。
噗通,一聲悶響從身邊想來,臨川向旁邊看去,隻見一個小小的身影被飛開的被子包裹住,摔倒在地地上。
那是梨兒。
臨川一個機靈,立刻從床上彈起來,一把掀開被子,把摔倒在地上的梨兒摟在懷裏。
小丫頭趴在臨川的胸口,緊緊地攥住他的胸襟,怯怯的看著他,眼睛裏慢慢的溢出淚花。一切仿佛都回到了那一夜的風雨山神廟。梨兒是一個失去親人的孩子,臨川是那個性命不保的少年。
“對不起,對不起,梨兒,叔叔錯了,叔叔錯了。叔叔不該胡亂發火,嚇著咱閨女了。”臨川手忙腳亂的擦去梨兒的淚花,無比溫柔的安慰著小女孩。
梨兒抽泣了兩下,軟軟的趴在臨川的懷裏。閉上眼睛,安靜而靜謐。
這時的臨川,已經沒有了一絲憤怒,所有的情緒都牽掛在懷裏的孩子身上。
“梨兒,叔叔發誓,以後再也不會讓你哭了。”
臨川輕輕的吻了吻梨兒的額頭,小聲的說道“咱們兩個人還要相依為命呢,梨兒最乖,叔叔最疼梨兒,咱們待會就去做秋千,好嗎。”
下午的時候,為了滿足梨兒的願望,臨川收拾了一下情緒,開始東奔西走的租借工具,然後在來到宿舍後麵小山前,找了一顆合適的大樹,忙活了起來。
今天太陽明媚,午後的陽光照的人暖洋洋的,幹了一會兒臨川居然發了一層細密的薄汗。
梨兒坐在枯黃的草地上,昂著脖子看著臨川在樹上爬上爬下,忙個不停。
因為臨川挑中的那根樹枝大約一丈半高,樹幹光滑,上上下下的實在不方便。再加上手裏拿不了很多工具,每次完成一道工序就要重新下去再爬一次。
“呼,怎麼這麼熱啊”擦了擦額頭的汗珠,臨川扯開領口,坐在樹枝上看著太陽抱怨了一句。
現在整個秋千隻剩下最後一道工序,那就是係繩子。看著地上躺著的繩索,臨川搓了搓手心,剛要跳下去,卻突然看到一個穿著淡藍色棉袍的年輕公子走到了樹下。
“喂喂喂喂,我說你這個人,怎麼突然跳出來啊”臨川趕緊刹車,差點踩人家身上,把臨川嚇了一跳,頓時有些不滿的說道。
很明顯,那個錦衣公子也被臨川嚇了一跳,估計是沒想到樹上有個人吧,他抬起頭看著臨川,嘴巴半開半合,眼睛瞪得圓圓的。傻呆呆的樣子,居然讓臨川感到……很可愛。
此人身材嬌小,長相秀美,沒錯,就是秀美,臉頰白皙,看起來粉嫩怡人,玉麵紅唇,很有小白臉的資質,午後的陽光映在他的臉蛋上,粉嫩的皮膚似乎能透過光線一樣,呈現出一種淡淡的粉紅色。
(看什麼看,眼睛瞪那麼大,哼,小白臉)臨川酸酸的在心裏暗諷了一句。
“喂,快走開,我要下去了”臨川沒好氣的說道。
“那個……,這位兄台,你在樹上做什麼?”錦衣公子似乎沒有聽見臨川的話一樣,好奇的看著臨川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