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您可別開玩笑了,先不說這裏麵關的都是些什麼鬼,就憑這極陰之地,別說是生人,就連一般的鬼都不敢靠近,就算是抓到生人,也不會關在這裏的!”
“你說的是真的?那我為什麼在這裏感覺到了生人的氣息?”我質問道。
“如果真是那樣,也隻能說明曾經有生人從這裏走過,遺留下來了氣息,但您要說這裏麵關著生人,就是再讓小的死一次小的也不會相信!如果說這枉死城哪裏能關生人,也就隻有閻君大人的寢殿了!”
“寢殿?”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轉來轉去竟然羊入虎口,蕭顏竟然被關在了紫袍人的寢殿裏,你還不如跟我說他倆七百年前是一對呢。
“是的,閻君大人的寢殿沒有鬼敢靠近,所以陰氣並不重,生人能夠承受的住!”
我默默扶額,這操蛋的人生,該要拿什麼去拯救!
怪不得我進到地府這麼久了,憑著紫袍人的本事,怎麼可能覺察不到,他一定是在暗中偷偷觀察著我,看我笑話呢,我就像天上的那隻風箏,不管怎麼飛,線始終都攥在他的手裏。
好在我身上還有一麵王牌,足以跟他談條件。
我整理了一下比乞丐還要破敗的衣服,用袖子把臉上的土灰都擦拭幹淨,大搖大擺地朝著主殿走去。
“大小姐,您瘋了嗎?你這是要幹什麼?”管家趕忙製止,擋在我的前麵。
我揮了揮手,示意他讓開,這麼操蛋的結局,我不想在多做任何解釋!媽的,早知道這樣,我一開始就該大搖大擺的從鬼門關走進來,然後告訴所有鬼七百年前的我又回來砸場子了,也不至於那麼憋屈,縮頭縮腦了一整天,弄的自己真的成了鬼樣子!
來到主殿門口,我使勁推開門,整理了一下衣服,昂首挺胸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
主殿的王座上,紫袍人還是那身深紫色的衣服,銀灰色的麵具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有些瘮人,這一次,他的帽沿沒有戴在頭上,此時我才發現原來他的頭發是灰白色的,跟麵具的顏色差不多。
“蕭雲馨,你來啦!”紫袍人慵懶地側身躺著,一隻手撐著腦袋,沒有抬頭就知道是我。
媽的,還不是你逼老娘來的。
“是啊,我來了,我要是再不來的話,你可就真的得不到敕圭了!”我斜眼眯著他,看著他那副狂妄自大的樣子就不爽。
“看來本君是該好好整頓一下手底下那些廢物了,你進地府這麼久竟然都沒有抓到你,最後還是你親自來找本君。”紫袍人的語氣十分懶散,聲音還是跟得了多年老病岔了氣的病人一樣,我甚至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按道理來講他不是應該先挖苦我一番,然後再威逼利誘讓我融合敕圭的嘛。
“是啊,你手底下那群人果然個個都是廢物,我從他們身旁走過他們竟然都沒有發現我是個生人,這樣的蠢貨你留著幹嘛,不中看也不中用,還不如早早解決掉,省的浪費地府的資源!”最好全部都解決掉,沒人伺候你這個老鬼!
“你說用什麼方法解決他們好玩呢?”紫袍人忽然間來了興致,側躺的身子立馬坐直,銀灰色的麵具遮擋著,看不清現在到底是什麼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