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兒,不要聽他胡說八道,你相信我,這世上根本就沒有破解血咒的方法!”鳳唯卿的的語氣雖然是想說服我,但是他低沉磁性的嗓音就像是彼岸花一樣,讓我癡迷沉醉。
“如果真的沒有,我願與你一起化成風,化成空氣。”
“蕭雲馨,血咒並非不能破解,隻要…”紫袍人的話還沒有說完,一道紅色的氣旋很快就撲了過去。
“你如果感胡說八道,不等馨兒毀了敕圭,本尊會提前動手毀了它!”鳳唯卿這一動怒,他的身體已經開始慢慢消失,在他的心髒位置,有幾條像是藤蔓一樣的東西,攀附在身體的每一個角落,發出血紅色的亮光,竭盡所能地吸收著他的魂魄,慢慢滋養著。
這比萬箭穿心要痛苦一百倍吧。
“隻要把血咒移到你身上,鳳唯卿就沒事了!”紫袍人很快說出口。
“不要…馨兒,不可以!”鳳唯卿正說著,很快就沒了聲音,他實在是太虛弱了。
我的指甲已經嵌進了肉裏,觸到了骨頭,“好!那你告訴我,怎樣才能把血咒移到我身上?”
紫袍人一揮手,一直隱藏在黑暗裏如同觀眾的位置,原來是一條無邊無際的河,腥味撲鼻的味道隨風而來,原來兜了這麼大個圈,又回到了忘川河。
隻是河上多了一個小亭子,就跟三生石的那個亭子差不多。
一座浮橋憑空閃現出來,一頭連著亭子,一頭連著我的腳下。
“走上那座橋,用你身上的鬼力把亭子上的盒子打開,盒子裏有紅砂,你拿到了紅砂以後把你的血滴到上麵,本君在施些法術就可以了。”紫袍人解釋著,隨後又補充了一句,“敕圭在你手裏,本君不會亂來!”
回頭看了一眼鳳唯卿,他已經虛弱到連呼吸聲都聽不到了,所以我必須要盡快辦這件事。
這座浮橋看著很光滑,可是走在上麵卻像是光腳踩在石子路上,十分不舒服,隻是早已麻痹的我,已經感覺不到痛了。
我的速度很快,幾乎沒有一絲的停留,很快就來到了亭子上,果然,在亭子的正中央,擺放著一個十分精致的盒子,雖然已經掉漆,但是上麵的木棉花文還是很清晰。
我突然間記起,這個盒子,好像在哪裏見過,這上麵的木棉花紋,跟蕭府的首飾盒子上一模一樣。
我的動作沒有絲毫的停頓,心裏卻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我朝著鳳唯卿的方向看了一眼,不知道是因為距離太遠,還是他的身體已經變成了透明的,我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勉強看到他的一個輪廓。
我按照紫袍人說的,用鬼力把盒子打開,裏麵確實有朱砂粉末。
可是既然這麼容易拿到盒子,為何紫袍人還多此一舉讓我上來拿呢,難不成他想利用我把盒子打開?
一向詭計多端的他讓我不得不防備。
“我已經拿到盒子了,接下來要怎麼做?”我站在亭子上喊。
“把你的血滴進去,然後把盒子拿給本君,本君給你施法。”紫袍人衝我喊道。
我按照紫袍人說的,割破食指,把血滴了進去,原本靜止的紅砂在觸到我的血的那一刻開始活了起來,在盒子裏麵不斷地旋轉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