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洛將大衣鬆鬆垮垮地披在肩上,就這麼在院子裏蕩著。夜有些清涼,她不禁用手環住了胳膊,抬頭仰望著頭頂上方那稍顯得蒼白的月光。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
施洛觸景生情,竟忽然覺得對這詩的理解感觸良多。
耳畔忽然傳來一道掌聲,一個清雅的男聲從身後傳來。“好一句: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姑娘真是好文采。”
施洛被這忽如其來的人嚇了一跳,原本以為這院子裏並沒有旁人,哪知竟突然冒出來個男人!施洛一臉警覺地回頭,朝那裏望去。那人就站在幾米開外,一身白衣翩然。
雖說是夜晚,但不難看出那是個男人,而且聽他的聲音應該還是位年輕的男子!隻因背對著光,施洛看不清楚他的模樣。
見她驚訝地回頭,男子似乎怔了一下。夜色如銀,披灑在她的身上,彷若在她的身上鍍了層白色的銀光。披散的長發,襯著她的麵容皎潔如月,一雙墨色的眸寫滿對他這位不速之客的不滿之情。
季纖塵的心似乎被什麼東西猛烈地撞擊了一下,暗地裏也為自己的唐突感到一絲歉然。“抱歉,纖塵不該打擾姑娘的雅致。隻是纖塵對姑娘的詩句極是喜愛,多有冒犯還望姑娘見諒!”
他自稱纖塵?難道他就是這季家府上的二少爺季纖塵?剛才她的那些舍友們正在討論的對象.之一,他怎麼會來這裏?
施洛心中頓時漏了一拍,忙對他欠身行了個禮。“原來是二少爺,奴婢不知道二少爺在此,擾了二少爺清淨。請大少爺責罰!“
“責罰?”季纖塵鐃有趣味地微揚了眉頭。
施洛仿佛能看到到他的嘴角,似乎帶著一抹笑?
“如果非要我責罰你的話,那就?”他話中一頓,似乎在想著該如何懲罰她好。
施洛心裏暗罵自己嘴賤,沒事提什麼責罰呢?她的一顆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看來這下麻煩了!
“你文采那麼好,就罰你每天作首詩,怎麼樣?”季纖塵說道。
什麼?作詩?還要每天一首?施洛忙搖了搖頭說:“不行,不行!一天一首這產量可比難產還要難,能不能.想點別的?”
季纖塵忍不住被她的商量的語氣和形容逗樂了,笑著說道:“一天一首不行?那十天一首,如何?”
施洛無語了,皺巴著眉頭。她一個現代人哪會作什麼詩啊!剛才那詩也隻不過是隨手拈來。對了,雖然她不會作詩,借鑒借鑒古人的詩,那也是可以的吧?
施洛思慮半響,硬著頭皮說道:“那好吧!”
季纖塵會心一笑,道:“嗯,那好。每個月我會定時過來檢查,可別讓我等久了!”
季纖塵說完便轉身離去,走了幾步忽然又回過頭來。“對了,你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