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纖塵回到自己那屋,借著燈光將手中的那張紙展開。這一看差點沒把他嚇到,隻見那紙上歪七八扭地寫著幾行字:“春眠不覺曉,處處聞啼鳥。夜來風雨聲,花落知多少?”
這詩看似平淡無奇,卻韻味無窮,自然平易,通俗易懂,內蘊深厚。倒是首好詩,隻是這字——實在令人不敢恭維!
季纖塵輕笑,走到案上將那詩親自臨摹了一遍,字跡蒼勁,行筆處如行雲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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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這福州最大的風月場所中的風月樓,一片燈紅酒綠,歌舞笙簫,熱鬧非凡!
來往進入的客人絡繹不絕,不乏有各地遊玩的名人雅士和各路官員。
風月樓內,一間偌大的包間坐著一名年輕男子。一杯香茗握在他修長的指間,隻見他低頭輕輟一口手中的香茗,舉止優雅,攝人心魄。
“怎麼樣?查到什麼了嗎?”男子開口詢問。
若不細聽,還真不知道這包間內何時多了個人。那人前腳剛進,就聽到那男子冷沉著聲問他。腳步微頓,隨又走近了他,低聲道:“公子,這茶女的身份不明,據說是從異國來的。”
來人正是昔日的秦方。此刻的他一身湛色的華服,翩然的長發束成一個冠,容貌上稍作了改變,與來往風月樓的那些公子無異!而那年輕男子正是淩非寒不疑!
異國?隱藏在陰暗背光之下的麵容,愈發地深沉。“她今日上山就隻說了這個嗎?”
秦方一凜,沉道:“還有一件事..”
淩非寒的臉色晦暗不明。“說!”
秦方接著說道:“她說那茶女與季家府上的二少爺..來往慎密!”
淩非寒握住手中的茶杯緊了緊,略微擰了眉頭。“二少爺?”
“是的!晴姑娘還說那茶女還特地寫了封信給那季二少爺!”
“內容?”他愈發緊了眉,麵色凝了幾分。
秦方知道他定會問他信上的內容,所以預先就已經替他問過了。道“大致是一首詩,內容隻有兩句。第一句:春眠不覺曉,處處聞啼鳥。這第二句是夜來風雨聲,花落知多少?”
秦方說完看了看他的臉色,隻見他單手支著下巴,細細地品著那詩句。那詩看似簡單,卻總感覺處處透著玄機。暗測,這女子一定不簡單!
淩非寒冷沉著聲道:“繼續查!還有季家府上的二少爺,查查他們是什麼關係?”
秦方應了聲是!
“對了,那件事決絕了嗎?”男子又問。
秦方知他口中所指的事情便是那日為了救那個茶女,不小心把那個福州城中的第一紈絝公子杜澤陽給得罪了。連著幾日都叫人上門鬧事。
公子若不是為了找個地方清淨清淨,也沒必要躲在這裏,而他還得每天過來這裏給他彙報工作!
“公子放心,屬下已經通那頭的人去解決了,估計再過幾天那些人也沒那心思找咱們的麻煩了!”
淩非寒點頭,道:“那便好!以後叫她別再到山上去了,有什麼事情吩咐老張來說一聲便成。”
秦方點頭,道:“是!”
待秦方走後,淩非寒也是起身,走到屏風後麵隱藏著的一座偌大的溫泉水池旁邊。隻見水麵清澈,霧氣氤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