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越想越可能,我記得聽人說過,於洋是這一代茅山弟子中最出類拔萃的存在,他的這天之驕子的身份再加上冷冰的性格,肯定會惹得無數人眼紅嫉妒,甚至是心生殺意。
以於洋的性格,來到這裏如果沒有正好遇到我在的話,肯定是必死無疑!
想到這裏,我有種衝動想衝出去告訴他,可我轉念一想,自己現在都在這鬼樓裏,和這些鬼同住在一起,想必早就已經成為於洋最為討厭的那種人了吧。
以我對他的理解,他肯定絲毫都聽不進去我的任何話,迎接我的隻有他冰冷的劍吧。
我歎了一口氣,打消了這個念頭,轉過頭坐會到了床上。
在不知不覺中,我才發現自己整日裏以鬼為伴,早就已經慢慢的遠離了正常人的生活,而且為了我自己,還有我這些珍惜的人,我還必須沿著這條路一直走了下去,不知道自己的有生之年還能不能回到那種生活中。
看著外麵那明媚的天空,而我自己卻處在這陰冷的一點陽光都看不到的鬼樓裏,心裏全是苦澀,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
………………
在於洋剛剛離開此處不久之後,在這個城外突如其來的湧進了一大批身上穿著古怪衣服的人。
如果是對道門熟悉的人,會發現,這些人身上穿著的正是道門各大門派的衣服。
其中走在最前麵的兩個人,明顯是這次的領頭人物,其中一個看上去三十歲出頭,氣質儒雅,穿著一身青色的長袍,而另一個滿臉的絡腮胡,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狂暴和無腦。
伴隨著他們一行人踏進這個城市周,儒雅男的腳步停了下來,感覺到麵前傳來的一陣陣陰冷的氣息,皺了一下眉頭,“看樣子,這裏比我們想象中還要嚴重的多呢。”
絡腮胡的反應卻和他完全不一樣,在看到麵前的一幕後,不但沒有絲毫的恐懼,反而是雙目冒光,舔了一下嘴唇,哈哈大笑道,“好玩,真是好玩,看來我這次爭取來的這真是個美差呢,不枉費我為了它而白白的被送給師祖一壺好茶,哈哈,終於能夠大開殺戒了!”
“別著急,這座城市可能沒有我們想象的那般簡單的!”儒雅男說道。
絡腮胡毫不在意的說道,“你們儒道就是墨跡,我不知道你還在猶豫什麼,以咱們的實力,就算是幾尊鬼王一起出現,恐怕也奈何不了我們的,現在我們所做的,隻有一項,那就是將那個狗屁山上下來的鬼物給全部都殺光光!”
他的這句話說完,就邁開大步,朝著前麵走了過去。
儒雅男眼神中帶著複雜的神色,歎了一口氣,跟了上去。
此時此刻在這個城市裏還是一片人間地獄,那僅存的不到十分之一的人口,幾乎時時刻刻都處於心驚膽戰中,害怕從四周突然竄進來一隻厲鬼來。
在一處樓房之中,一個老婆婆正一個人在家中,早在幾周之前,她家的兒女子孫們就已經因為懼怕這些鬼物,而搬離開了這裏,她因為年紀大了舍不得離開這一直生活了幾十年的家,在加上她的老伴,已經被鬼物抽走了生魂,她知道距離死已經不遠了。
落葉歸根,她不想自己和老伴都死在外麵。
所以拒絕了兒孫將他搬出去,而是選擇留了下來。
老婆婆也不傻,知道外麵全是鬼物,所以提前在家裏儲存了足夠的食物,一般幾乎不出門,一直過了幾個星期在不知道死了多少人後,她依舊是堅強的活了下來。
她的運氣在這個時候,已經用完了。
在她依舊像是往常一樣盯著麵前已經不能動彈老伴的時候,突然感覺到老伴眼睛動了一下,慢慢的站了起來,她心裏一喜,以為自己的老頭子重新活了過來,當時就急匆匆的朝著自己的老伴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