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昭然若揭:唐雨恬是霍天賜派來潛伏在霍天瀾身邊的人。
青城區重建一直是霍天賜的父親霍庭高重點主張的,一直拖延計劃的霍天瀾,因為唐雨恬的受辱,衝動之後立即啟動了重建計劃。
而這恰恰便是霍天賜父子的目的所在。
但是,以霍天瀾在商場的精明和智慧,竟然三年前、三年後都栽在同一個女人的手上,這明顯不合情理。
而看霍天瀾今晚守株待兔的淡定,唐雨恬在樓上與霍天賜所策劃的一切,早是霍天瀾的意料之事。
霍天瀾一腳踩進唐雨恬安好的陷阱,是因愛情而甘心情願的引頸受騙?還是唐雨恬也隻是霍天瀾棋局裏的一枚棋子?
即使是與他從小一直長大的聶榮皓,也無從窺探霍天瀾的真實所想。
隻是,不管是誰,被心中在乎的女人欺騙出賣,這心情都不會太好受吧!
唐雨恬回到大屋已是夜深11點,客廳沒有燈,寬敞的屋子安靜得很。
她輕手輕腳的移到樓梯口,生怕驚動了屋子裏的人。她和唐小糖都隻是寄住的,因此總不能太過幹擾別人的生活。
樓梯拐角處響起一聲細聲的呼喚:“怎麼現在才回?”
“原來我今晚不用上夜班了。莫大總管給我發了信息,我巡了一圈大廈才看到。”唐雨恬聲音悶悶的解釋,瞧向樓梯拐角延伸處的小偏廳。
這個偏廳以一柱透明玻璃推拉門隔開,廳裏設有茶道、酒櫃等會客設施。
但見霍天瀾獨自坐在廳中的長躺椅上,自斟自飲,杯中的紅酒與透明窗格映進的月色相輝映,他的俊臉被酒意染得微醺,令這偏廳一角顯得甚有情調。
他抬眸瞧著走近的她,拍了拍自己躺椅空著的側邊,她臉色微微紅了一紅,卻還是聽話的坐到他的身側。
躺椅很大,他斜斜的靠著,能讓她安坐的椅側卻是很小。她隻坐了一點點的屁股,僵直戒備的身姿難免顯得局促。
“很怕我麼?”他一手搖著紅酒杯子,一手突然摟了她的腰肢。
她本坐得不穩,他這一摟又突然而至,她猝不及防的便撲在他的身上。
軟榻一樣的躺椅向下凹陷,她掙紮著在他的懷裏要起來,卻陷得更深,越掙脫卻又越糾纏。
他微“哼”了一聲,嗓子啞啞的:“你應該記得,我定力不是太好。”
“嗯。”她當然記得,耳根一紅,然後便不敢再亂動。
他的指尖撩在她的發梢,撫著她的秀發纏向她的腮邊,麻麻癢癢的觸感,她兩手肘撐著以讓自己與他不那麼緊貼,月色下看得清她微紅的臉頰。
他撩她耳垂的指尖停了停,注視她良久才道:“唐雨恬,你難道不覺得,你欠我一句對不起嗎?”
“對不起?為什麼?”她訝異,轉臉看見他暈紅的臉上那滲人的眼波,她腰肢僵得更直。
霍天瀾雖然抱著她,但是臉上卻並不是親和甜蜜的樣子。
難道他認為她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
可是,她沒有啊。難道他說的是3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