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整個依靠霍天瀾的力量而半墜在他的懷抱裏的女人,被他這突然的一鬆,猝不及防的整個身子向下倒。
唐雨恬的腰身彎彎的跌向沙發的椅背之上,她來不及感受背脊的鈍痛,卻領受了他蔑視的眸光:“唐雨恬,別和三年前一樣傻,玩這些自以為高明的把戲。”
霍天瀾黑著臉,差一點便控製不住自己的脾氣。
她呆呆的看著他拂袖而去的背影,她疑惑而又心疼。
心中那些因他慘痛的過往,而升起的憐惜,也被他刺得破碎流離。
她是真的,想要給他一個家,想要和唐小糖一起,好好的疼著他。
她以為:不管他在外如何強大無敵,他依然渴望一個有家的港灣。
可是,她說錯了什麼?
即使他不想和她結婚,但是,也不至於要對她突然狠心至此吧?
他推開她,把熱情高漲的她摔向沙發,那是完全無法掩飾的本能,她竟然還看到了他眼神裏的厭煩。
她隻是表達一下,想和他一起有一個溫馨甜美的家,隻是有這一個願望而已,為什麼他卻隻感受到厭惡?
唐雨恬憋了一肚子的疑問,和一肚子的悶氣,第二天起來,自己親自搶著送唐小糖去上學。
然後再打了一輛出租車去上班。
潘芝蘭在天瀾集團大門口,看到唐雨恬竟然從出租車裏下來,便立刻明白:好閨蜜又和大總裁耍花槍了。
潘芝蘭在大堂裏便攔住唐雨恬:“怎麼了?這臉色?”
唐雨恬鬱悶的對天長呼:“鬧翻了,分手了,一拍兩散了啦。”
霍天瀾會舍得和唐雨恬真分手?
潘芝蘭才不信她,挽著唐雨恬的胳膊搖:“怎麼?大總裁強幹未遂?”
唐雨恬:“是我,逼婚未遂。”
潘芝蘭驚訝:“好好的,你幹嘛又逼婚?”
唐雨恬嘟嘴:“就是突然想給他生猴子。可是,他不領情。”
潘芝蘭歎氣:“男人都是喜歡做‘生猴子’的前期準備工作,不喜歡真的生猴子。你卻要一步到位,人家大總裁要是真的聽了你的話,那就真的是傻瓜了。”
唐雨恬正在氣頭上:“他憑什麼又想睡我,又不想娶我?哼,他不娶我,這輩子就別想睡我。”
潘芝蘭豎起大拇指:“我敬你是條漢子。”
唐雨恬對著閨蜜放了幾句狠話,便“蹬蹬”的上樓。心裏卻沒有因為這一通發泄,而開心半點。
她向霍天瀾提出“結婚”的要求,前後已有兩次,第一次是因為霍庭高的唆擺,她好奇的試探了一下霍天瀾的態度。
昨晚這一次,她的確是有感而發,想要和他有一個家,更想光明正大的成為他的女人。
隻是,這兩次的失敗,讓她的心涼得一陣又一陣。
一對戀人,戀情正熾的時候,正常的自然便會想到結婚。
即使不立刻實施結婚計劃,那也應該有過與對方“牽手一生”的念頭。
但是霍天瀾給她的反應,卻如此直白的讓她知道:他根本、從來、都不曾有過“和她結婚”的想法。
如果他,從來都沒有設想過與她的將來,從沒心思給她一個名份、一段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