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趙長功嚇的腿發軟的瞿組長,看著潘盼的樣子都心疼。
他不敢去扶潘盼。
其他知道點潘盼家裏和唐冬那點事兒的人,也都唏噓不已。
“看在孩子的份上,我不和你們兩口子計較。”瞿組長說,“這孩子,我雖然第一次見。但不知道怎麼著,就打心眼裏喜歡。這事兒是有危險,中央的領導和我老瞿都不傻。人家就是衝你趙長功或者盼盼來的。要不,這事兒就到這?下麵的會談我來負責,也就是被動的多,能怎麼著怎麼著吧。美國鐵了不昔冒著卷入戰爭,我們拒絕了也不見的是壞事!我去和北京的首長彙報吧。”
趙長功大校以及大校夫人,像頭一次認識老瞿一樣。
沒想到在這裏峰回路轉。
一輩子夫妻,方才難免沒有演戲的成份。
老瞿不可能看不出來,但竟然願意參和進來去和北京的首長打馬虎眼?
看了看潘盼,她小姨又看了看老瞿。
趙長功也狐疑地盯著老瞿。
潘盼一邊哭一邊聽著這麼說,轉過身膝行幾步抱著老瞿的腿說,“瞿叔叔,別!別!”
這下連她小姨也狐疑不定地看著老瞿。
北京來的談判專家啊,那不是成了精了怪了。
“哎呦喂!”老瞿舉著雙手,輕抽出腿,“盼盼,可不興給叔叔這麼來的!”
抽身而退。
趙長功輕聲對狐疑的妻子,一語雙關地說,“看樣子,老瞿真心疼這孩子。”
趙長功大校站了起來,“機要員?”
“喊什麼喊?”她小姨摟著盼盼說,“小張那孩子都讓你給開瓢了,昏迷在隔壁清創包紮呢!”
趙長功尷尬地說,“我得和老瞿一起去和首長解釋。盼盼,你自己和你姨說吧!”
等趙長功走到辦公室。
老瞿已經和一號首長連線彙報呢。
電視電話當中,還有其他幾個軍委的高層成員。
“別給我說那些!”首長不耐煩地打斷了瞿組長的彙報,“我們沒時間聽你說趙長功那個耙耳朵家裏頭那點糟蹋事兒。我們要的是結果!”
趙長功沉默無聲地站到了老瞿身邊。
那半邊青紫的老臉,堵在鼻孔止血的棉條和紗布,還有胸前一片狼藉。
電視電話屏幕那邊一陣交頭接耳。
首長瞄了一眼趙長功,全當沒看見,“那孩子怎麼說?”
老瞿嘴巴一陣子發幹。偷看了趙長功一眼,看老趙一臉平靜,便說“那孩子的資料我都掌握了,人我也見了。思想覺悟很高的,很真誠地表示願意為國家、為人民盡一份綿薄之力。”
首長點了點頭。
趙長功的喉頭滾動,想說又不開不了口。
“這是我們的趙長功大校嘛!”首長看了出來,冷笑著遞了個話把兒過來,“你這是才下火線?”
辦公室的女工作人員“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趙長功大校脹紅了臉,鼓起勇氣大聲說,“報告首長!我們家潘盼是個普普通通的孩子,她品行端正,但卻沒有這麼高的政治覺悟以及為國家利益奮不顧身勇於犧牲的勇氣。”
“哦?一個說覺悟高,一個說沒覺悟。”大首長被氣笑了,“你們二位唱了這是哪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