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哐哐！”地敲響了鐵門！
“9527，起來了嗎？”教導員盡量柔和著自己的聲音。
“9527？唐冬！”教導員拿這個文件袋，有手裏的警棍哐哐哐地輕敲著鐵門。
“煩不煩啊？”唐冬翻身起來。
得，你是爺。
“你過來看看！”教導員說，“你的死刑核準程序下來了！”
看著唐冬走了過來。
教導員把文件遞了過去。
唐冬顫抖著手，接過了文件。“你得簽個字！”教導員說，“在文件下麵！”
唐冬木然地穿過身，從大通鋪上摸出了一包雲煙。又木然地走到了門口。
遞了一根給門外的教導員。
教導員拿出自己的火機，點燃煙又給遞了進去。
唐冬猛吸一口，開始劇烈的咳嗽；然後，又猛吸一口；又劇烈地咳嗽。
教導員有些擔心地看著唐冬。
“我不是怕死！”唐冬對教導員說，說著還極為平靜、神色自如地遞了一根煙給教導員。
“我就想找人說說話。你說你們把我弄這麼大一個單間？我死也死的寂寞，不是嗎？”
教導員點燃了煙。
其實，這檔次的雲煙他也不見得舍得抽的。
“這沒法子！”教導員說，“你的情況特殊，隻能這麼單獨拘押著！”
“你得告訴我，是槍斃、還是電刑啥的！”唐冬問。
“沒的事兒！”教導員說，“現在多數是注射。比較人道了，也沒啥痛苦，像打了麻藥睡著了一樣！”
“兄弟！”教導員一邊吞雲吐霧一邊說，“你算倒黴催的。一般來說，死刑核準程序有快有慢，快的兩三月、慢的好幾年。而且，這些年法院很少判死邢的了。你的事兒我們都了解，看著有些邪乎，很多證據像是做的……”
“我不冤枉！”唐冬說，“是我做的。要沒這事兒或者我們一個係統吃飯也說不定。”
“得！”教導員說，“忘記你也學法律專業的，本科高材生啊！”
苦笑一聲，唐冬麻利地簽好了核準通知。
突然間他又不想聊了。
就把通知書遞了出去。
教導員接過文件，準備轉身就走。
唐冬突然問，“你說，人有靈魂嗎？死亡是不是一切的結束？”
“這我可不知道！”教導員停下腳步答道，“但說不定是有的。連外星人入侵這種事情都可能發生，又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呢？”
“你說什麼？”唐冬的手穿出鐵欄杆，一把奪回了核準文件。
“唉！你幹什麼？”教導員怒到。
“你回答我！這對我很重要！”唐冬說，“什麼外星人入侵？”
“幾天前，有一個外星人飛船……”教導員看反應不過來，你一死囚外星人人侵關你屁事？
“是不是降落到大興市了？”唐冬搶過話頭，“正在和國家和大興軍分區司令員趙長功接觸？”
“這到沒有。新聞聯播裏說，飛船被我們的激光和動能武器，攔截成功了。迫降在甘肅境內，沒在大興。”教導員說，“我說兄弟，你在這裏過的這麼美、我們都不為難你。確實是趙司令直接找過我們領導，但其他的你還是別想太多了。壓力大很正常，出現幻覺了可就……”
“怎麼會是這樣？”唐冬頹然坐下，“怎麼會這樣？我以為是定中幻景？”
教導員搖搖頭，“快瘋了！”
說完，撿起了核準文件，自顧自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