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豐年雙目一掃,隻見最後一名凝慧後期的鐵甲武士領著一眾人,正在對玉龍朝等學子組成的小團體,發出海潮也似的一波一波的攻擊。這些學子組成的戰陣能在眾多高手的圍攻下堅持到現在,也算得上奇跡。過了這麼久,玉龍朝等人的體力消耗極大,組成的戰陣已經出現鬆動,在那些鐵甲武士一波一波的強攻之下,隱隱已經有了潰散的趨勢。
小尤被他們護在陣中,絕美的小臉上一副淡然的表情,仿佛對眼前的危機無感,又或者對身邊的這些少男少女的信心爆棚,反正就是不緊張,左顧右盼好像在戲院裏看大戲。
林豐年猛然踏步上前,如一股黑色旋風,幾個鐵甲武士已經迎麵撲殺上來。
林豐年一聲虎吼,手中不朽迎風便長,刹那便長到一丈多長,槍尖那端更是變成水桶粗細,整杆長槍仿佛變成了一根膨脹了幾百倍的巨型搗藥杵。
林豐年血氣澎湃身體內湧起一股狂莽之力傳達到手臂,握著驟然變形的不朽一掃。“啪啪啪啪!”連續幾聲悶響傳來,撲殺過來的那幾個鐵甲武士如同被拍子拍中的蒼蠅,紛紛摔落在地上,一時間五髒移位筋斷骨折,鮮血大口大口就像倒泔水一樣往外吐,不死也徹底報廢了。
林豐年這一下發威頓時引起馬釗注意,大叫道,“此子凶殘,先滅了他!”
一個凝慧中期的修士極難培養,一個聽憑調遣殺伐勇猛的凝慧中期武士更難培養,林豐年一棒子就打廢了五六個,如此恐怖的殺傷力這裏的二三十名鐵甲武士經得住他幾下。
得到馬釗命令,六名鐵甲武士繼續咬住玉龍朝等人,其餘二十餘名鐵甲武士在最後一名凝慧後期高手的帶領下紛紛殺向林豐年。林豐年絲毫不懼,哈哈長笑,“吾乃神州一草,實力通天徹地,殺你們如宰土雞瓦狗耳。”
“黃毛小兒,夠狂!”那凝慧後期的高手一聲厲喝,手中一柄血汪汪的大刀當先朝林豐年劈殺過來。
林豐年一抖不朽,槍尖貼著他的刀鋒在空中劃了個半圓,便將他這一招化解。跟著身影飄忽,槍出如龍,在那片鐵甲森然刀光逼人的潮流中載浮載沉,始終不沒。
這些鐵甲武士雖然表麵無比狠厲,出招也十分瘋狂,但心中實際上已經膽寒了。林豐年輕鬆幹翻兩個凝慧後期強者,一槍杆拍廢六名鐵甲武士,這樣的實力,隻怕就是他們那個抱珠初期的統領也就這樣了。人一旦膽寒,心中畏懼,就給最後的失敗埋下了伏筆。而且這些鐵甲武士在圍攻林豐年的時候,漸漸的一股無形的壓力壓了下來,將他們心中的畏懼無限放大。此時,在他們眼中那個黑袍黑槍俊美異常的少年,仿佛就是死神的化身,心中不斷湧起無法戰勝無可抵禦的感覺。隨著他們心中的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他們開始畏手畏腳,戰力猛然大打折扣。
而林豐年卻是越戰越勇,他的精神力直逼抱珠巔峰強者,此時將無匹的驚神威壓肆意散發出來,那些如狼似虎的鐵甲武士氣勢頓時一落千丈,變成了一群羊。
林豐年高呼酣戰,長生拳化為的槍術越越來越是純熟,腦宇中一枚神秘符紋也在激烈震顫,似乎又將被激發。
被玉龍朝等人護在中間的小尤靜靜的看著林豐年在那裏狂拽酷炫的裝著逼,原本淡然的眸子中已經是精光閃閃。她早就知道林豐年是個天才,連修行門檻都沒邁進去,一身戰力卻能斬殺一尊荒族五虎上將。現在他一人獨鬥數十名凝慧中後期的武士,場麵更為壯觀,讓人受到的震撼更為強烈。
“大唐果然藏龍臥虎,英才輩出。”小尤不得不感歎。
“死!”林豐年猛的挺槍一送,又一名鐵甲武士被他刺破心髒死去。十幾個呼吸的時間,那二十餘名鐵甲武士已經被他殺得隻剩下了七八名,而且是個個掛彩身受重傷,被殺隻是早晚的事。
“你這個魔鬼,我跟你拚了!”一名鐵甲武士心神已然崩潰,大叫一聲朝林豐年撲了過來。這些武士無不是心神堅毅之輩,此時心神崩潰,可見林豐年施加給他們的壓力刺激有多大。
林豐年輕蔑一笑,“你們這些人,為了目的不擇手段,連無辜的婦孺都殺,冷血無情,都是該死!”一抖長槍,如神龍擺尾,將衝上來的那名鐵甲武士掃飛出去,砰的一聲撞在一根巨柱上,脊梁骨當即撞斷,一命嗚呼。
“摧山!斷嶽!翻江!倒海!”
一連四式長生拳最強招式被林豐年化為槍法施展出來,槍影如林,槍芒似雪,殺意如濤,威勢似海。
“唰唰唰唰唰唰!”六名心膽俱喪的鐵甲武士瞬即被他的四連招殺死。
“擊星!”一聲大吼,領悟的唯一一招神技猛烈殺出,頓時在最後那名凝慧後期強者的額頭上刺出一個血洞。
“你你你你!”那強者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連連後退,隨即被一具屍體絆倒倒在地上,便一直沒有再起來。
“什麼!你這妖孽,我要殺了你!”馬釗看到這副場景頓時炸了毛。
三名凝慧後期,近三十名凝慧中期的鐵甲武士,算得上一股無比強大的實力,青羊宮將他們培養起來不中砸了多少資源,這下子全部損失在這裏,可謂是傷筋動骨動搖了根本。而造成這一切的竟然是方才被自己忽視的那個小子,馬釗如何不怒。立即咆哮一聲,張開大掌,撇下玉溪棠朝林豐年撲殺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