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注意力卻隻在如昭儀身上,就見她的臉上不單沒有歡喜,反而臉色一寒,目光冷冷的向著韋清荷一瞟,然而韋清荷正顧自順著雲鬢,絲毫沒有察覺到如昭儀的異樣來。
看著眼前兩人,想著昨兒晚上琥珀說的話,我心裏又是一跳,然而我又覺得有些不對,貞妃,如昭儀姐妹在宮中既然風光榮寵到無人能及,按理,定不會任由小小的韋清荷得寵才是,這一點,就從如昭儀對付我的情景,就想得出來的嗬,然而韋清荷卻明顯並未受到任何影響,新進的六位宮妃中,她是最得皇上寵愛,被翻牌子最多的那個嗬!
"皇上架到……。"
正想不通時,就聽外麵有內侍監尖著嗓子唱報著,皇後忙起身,領著眾妃呼啦啦的跪下接駕,隻見慕如風身著明黃九龍戲珠袞袍,頭戴衝天明珠雲冠,明顯是下了朝就過來了的,他笑容滿麵的坐下,擺手讓眾妃平身。
有宮女兒早手腳麻利的奉了茶來,皇後親手接了,雙手捧到慕如風的麵前,笑道,"皇上政務繁忙,今兒怎麼有興致,到臣妾這裏來看眾位姐妹?"
慕如風接了茶隨手放下,"昨兒晚上禦醫來向朕回稟,道貞妃的胎像穩固,嗯,這些都是皇後用心照看的功勞了,所以朕今兒要當著滿宮嬪妃的麵兒,向皇後道謝來了。"
皇後慌忙沉身而跪,"這些都是皇上祥瑞籠罩保佑著貞妃,亦是貞妃腹中龍裔自己的造化,天意如此,臣妾不敢居功。"
"哈哈哈……,"慕如風對皇後的話似頗受用,他身子輕輕後仰,"皇後不必過謙,起來吧。"
說話間,他擺擺手,有內侍用大紅托盤端進幾匹絲綢,以及一盒珍珠來,慕如風指著珍珠向皇後道,"前些日子總聽皇後說頭疼,這些珍珠是福建新供的,皇後可先撿那好的挑些做首飾,剩下的,命司藥局的人磨成粉入藥罷,對你的頭疼有好處。"
那些珍珠顆顆兒有拇指大,形狀圓整,色澤光潤,是極上品的東西,平常人家求一顆也難得,慕如風竟叫皇後入藥治頭疼,這一番體貼,直叫滿屋子的妃嬪們頓時又羨又妒又是吃驚,連連向皇後言不javascript:;由衷的奉承著。
在眾人複雜的眼神中,皇後亦粉麵飛霞,又羞又喜的謝了天恩,眉眼生色的命人小心的將這些賞賜收進去,轉頭看向慕如風,正想說些什麼時,就見慕如風話語一轉,問道,"對了,皇後,前兒龔答應侍寢的例賞,因何一直沒有發送下去?"
此話一出,我頓時一愣,就見皇後也是表情僵硬的怔住,"什麼……?"
疑愣間,她將目光投到了身邊的宮女身上,那宮女慌了,趕緊跪下回稟,"奴婢昨兒一早就向敬事房傳去話了的,而敬事房晌午時就來複懿旨,道已經按照皇後娘娘的安排,將給龔小主的例賞送去紫雲宮裏了。"
此時,滿屋子的人都將目光落在了我身上,我局窘之餘,頓時想起方才在坤寧宮外,韋清荷同我說過的話,看韋清荷時,她正似笑非笑的看著我,神色間極明顯的意味深長。